墨畤徑直走出帳篷,外麵的風更加冷冽了些,鵝毛般的大雪下了一個上午,踩在腳底下已經可以埋沒腳背了。
風冷襲來,她忍不住顫抖一下身子。
在墨畤的身後,是花葉和花槿瑜。
萬一一和林柔兒因為邊境太寒,便提早回了霧穀。
她走了幾步,擦覺身後有腳步聲。
墨畤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賀蘭,還有自己的爹爹和哥哥。
“我沒事的……”
她淡淡地說著,眉眼裏很是平靜,一點悲傷的表情都沒有。
可她卻是這樣,反而更讓賀蘭擔心。
這個樣子,他怎麼可能認為她沒事呢?
本來以為就此幸福一生,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她是一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怎麼可能沒事?
“你裝什麼強硬?早就說他是個負心漢,你還不相信!”
花槿瑜這會也是口不擇言了,提起墨無言,恨不得把他給揍一頓。
“葉兒,跟爹會霧穀吧!”
花葉皺緊了眉頭,他看著墨畤,說出自己的想法。
花槿瑜這會也是連連點頭,這個主意甚好,他們一家人生活在霧穀,從此不再參與世上任何紛爭。
墨畤搖了搖頭:“不,我還有一件事情沒辦!”
賀蘭盯著墨畤,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你有什麼事情沒辦?說出來,我去給你辦了。”
聞言,花槿瑜毫不猶豫的把責任攬了過來。然而莫畤隻是淡淡的一笑:“二哥,謝謝你,不過這件事我要親自辦!”
乍然聽見墨畤叫他一聲二哥,花槿瑜愣了半天,驚愕的看著墨畤:“你哪根筋抽了?對我態度這麼好?”
他很奇怪,但是出現這樣的表情,卻也不奇怪。
誰叫,墨畤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叫他一聲二哥,這樣叫,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墨畤抱歉的跟他說著,神情黯淡。
這場麵看的花槿瑜心中一跳,總覺的有什麼不好預感,但硬是死鴨子嘴硬:“這會曉得家人好了還不晚,以後好好的賠禮道歉就行了!”
雖然花槿瑜有些感動,但硬是冷聲說著看似為她好的那些話。
“回營帳吧,雪下的大了.”
賀蘭沒有理會他們兩兄妹的打趣,皺著眉頭提議道。
僅是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彼此的頭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墨畤怕冷,在站下去隻怕要凍出病來了。
回營帳,自然是回花葉和花槿瑜他們住的大營帳了。
現在他們決計不會允許墨畤一個呆著,他們必須看著她。
墨畤淡笑著應允,賀蘭扶著她的手也沒有阻攔,不是她允許他靠近,而是她真的沒有了力氣。
然而沒走出幾步,就有幾個士兵押著一個穿著常服的男子向她走來。
他們站在墨畤的麵前,本來要向墨畤行禮,被墨畤攔住了,主動問道:“怎麼了?”
“大人,這個人是從敵軍來的,他說有要事求見您。本來我等是準備把他攆出去的,但是麥秸將軍說還是讓您見一見!”
為首的士兵三兩句話就說清楚了來意,墨畤轉而看向那被押解的人,冷道:“你有何要事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