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蕭吐血之後,便立刻差禦醫前來治療。
然而得出的結論卻是急火攻心,這個說嚴重,也並非嚴重,說不嚴重,也很嚴重。
一句話,就是心病。
衛延確認了鳳長蕭沒事之後,便隻身策馬加鞭的回了北夜軍營。
然而彼時的墨無言正在彼岸河出等著他,一輛馬車,一個侍衛。
他老遠的便看見了衛延的身影,他飛奔過了彼岸河,緩慢的走向墨無言,嘴角高高的揚起,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事情都辦妥了?”
墨無言看著他,淡淡的問道。
衛延笑道:“自然辦妥了,他答應了,南鳳已向我北夜俯首稱臣,不過鳳長蕭能活多久,那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墨無言蹩眉問道:“他怎麼了?”
“急火攻心,病在心裏,沒法治。”
衛延聳了聳肩膀,一個國家的君王,在麵對國破家亡,妻離子沒的這種打擊,不大病一場也難怪了。
更何況,鳳長蕭還是那麼的驕傲的一個人。
這場病,勢必要他半條命了。
墨無言緊抿著唇,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緊的眯著,並不對此發言一句。
想當初他如果能夠立場堅定一點,如今的下場也不至於這麼慘。
“我們走吧!”
墨無言轉身上馬車,而衛延也在他身後上了馬車。
如今戰場已無大礙,剩下的留給麥秸老將軍處理便可,他們在此也無用。
他們回到了北夜皇宮,一年多了,小應北也應該長高了。
應若晨知道了臨月的事情,在接致玄回宮的時候,她也派人一道將臨月接回了宮。
不管怎麼說,她救了墨無言一命,她肚子裏的是皇家血脈,是墨無言的孩子。
小應北知道小舅舅要回來,老早就在城牆門上等著了、
這幾天風雪無阻,哪怕是應若晨前來規勸也沒門。
終於,他們回來了。
那一輛馬車在雪中朝著皇城奔來,可把小應北高興壞了。
從城樓上急奔而下,吩咐士兵大開城門,在墨無言下了馬車的第一時間,朝著他奔去,一下撲進他張開雙臂的懷抱裏。
“小舅舅!”
墨無言抱著他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小應北在他懷裏哈哈大笑。
身邊站著的衛延,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他的兒子,從來沒有這麼熱情的迎他。
他也真正的見證了,應北和墨無言的感情。怔愣間,他的手臂被人挽著了。
低頭一看,應若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立在他的身邊,朝著他吟吟笑道:“他從小便是被墨無言抱大的,就是我也不能代替他的位置。”
“你以為我在吃醋嗎?”
衛延笑道,扶著應若晨往裏麵走,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不能像以前似得不管不顧了。
“不然呢,你的臭臉告訴我,你就是在吃醋!”
衛延無聲的關心,讓應若晨也稍微注意了一下,雖然小腹還未隆起,但是前三個月的孩子,也還是小心為上。
夫妻兩個人看著前麵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臉上都是溫馨的笑容。
回了皇宮裏,應北就像黏在了墨無言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