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月閣的動靜,還是讓趙友延知道了。
不過墨無言那一聲厲吼,著實聲音很大,想要瞞也瞞不過去。
第二天一早,墨畤頂著兩個腫的眯成了一條縫的眼睛出門了。
本來她不想出去的,但是趙友延派人來了,喜娘的喜服已經讓人趕製出來了,讓她去試穿。
墨畤想到房間試,卻被拒絕了。
她隻能跟著隨行的丫鬟一道去了他說的那個地方。
去了之後,墨畤赫然發現賀蘭也在。
他和趙友延正在悠閑的喝著茶,隻是一個人神色輕鬆,一個人神色凝重。
今個恐怕不是試喜服的,趙友延想試的恐怕是他們倆。
至於到底想幹什麼誰也不知道。
墨畤來了,也不在乎趙友延看她的眼神,徑直的坐在賀蘭的身邊。
“說罷,到底想要幹什麼?”
墨畤對於趙友延說話不客氣,因為心情不好,偏生他還要折騰她,自然是朝著他開槍了。
“今日霧穀穀主就要到了,你不開心嗎?”
趙友延看她的臉色看的多了去了,這會根本就不當回事,喝著手裏的茶,淡淡的說道。
聞言,墨畤的臉色一僵,嘴唇蠕動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再次相見,她著實很羞愧。
想起自己再次拋棄他們,前來尋死的目的,她就覺得自己沒良心。
不知道何時,她也變得如此冷酷殘忍了。
如果真的死了,花葉和萬一一知道這個消息,他們該是如何的難受?
“趙先生有心了!”
賀蘭道謝,聲音裏沒有任何起伏,一點的波瀾都沒有。
“婚期將至,我名月閣這麼多年難得辦一件大喜事,可是你們兩位新人似乎大不高興呢!”
趙友延喝了一口茶,狀似不經意的說著,卻隱隱透露這一股危險的味道。
“你想說說什麼?”賀蘭眯起了眼睛。
“昨天晚上來的人,是誰?”
趙友延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賀蘭,眼中趣味甚濃。
“情人!”
墨畤不帶賀蘭說出口,眯起的眼睛盯著趙友延。
這一點毋須隱瞞!
情人,已經成為過去的情人。
“我很期待他們來搶婚的場麵,墨畤小友,你說這侍衛,我是多安排一點,還是少安排一點呢?”
“隨你!”
墨畤生氣了,拉著賀蘭的胳膊就要走。
趙友延隻笑不語,從門口魚貫而進許多的侍女,
頭一個捧著鳳冠,後麵一個捧著喜服,後麵一個接著一個,珠寶玉器,金銀首飾,應有盡有。
墨畤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些東西,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這些都是花了重金請工匠和繡娘連夜趕工做出來的,墨畤小友,我對你可謂費盡了心思了!”
趙友延說的隻是歎氣,仿佛墨畤做了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他這麼說了,墨畤心裏越發的生氣,轉過身來看著趙友延,冷道:“老頭,你到底想看什麼熱鬧?你到底懷著什麼目的?”
時至今日,墨畤越發的懷疑趙友延的目的不簡單。
“我孤家寡人,能有什麼目的?”
趙友延不可置否的搖搖頭,一臉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