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嗎？”
他問，也拿出自己的錦帕給她擦拭臉上的痕跡。
他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但是墨笑顏知道，他在生氣。
可是這一切，她沒有辦法解釋。
她隻能搖頭：“沒有受傷。”
承九在一旁聽者著這對話，出奇的沒有發聲。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人，跟不知道他跟墨笑顏的關係。
隻能忍著，不問不說。
杜允霆認真的給墨笑顏擦著臉上的血跡，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直到把她那張小臉擦拭幹淨。
“走吧!”
搽幹淨了，杜允霆扔了那滿是血汙的帕子，牽起了她的手。
墨笑顏沒有拒絕，隻是回頭張望了一下承九。
杜允霆的眼睛裏隻有她，而她的眼睛裏卻隻有承九。
“公子請！”
杜允霆身邊的侍衛主動扶著承九，讓他跟著一道走。
沒過多久，便有人牽了馬車和馬匹過來。
墨笑顏自然是和杜允霆一道坐上馬車的，而承九則是被安排在了另一輛馬車上。
昔日，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如今墨笑顏連杜允霆的眼睛都不敢看。
“下人會為承九解毒的，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們安全的送到泉州。”
杜允霆看著墨笑顏坐立不安的模樣，便開口說道。
自從她離開他，杜允霆的聲音和表情都失去了色彩，便的平靜再無波瀾。
好像世間萬物都融不進他的眼睛裏。
聞言，墨笑顏心中一驚，抬頭張望的時候，卻看見了杜允霆那雙平靜的眼睛。
她本想想說謝謝，可是一張口，卻變成了質問。
“允霆哥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的？”
“我一直跟著你。”
杜允霆淡淡的說著，一路上，他不知道為他們拔了多少暗樁。
可是承九還是中招了
不能說承九無用，隻能說承七太狠。
他早就了解到這兩兄弟的過節，承七就像一個變態的瘋子。
而承九到底不願下死手。
這就給了承七可乘之機。
杜允霆想過，如果有一天杜允珪也這樣對自己，說不定他和承九一樣。
所以，他並沒有怪罪承九讓墨笑顏陷入危險。
墨笑顏愣住了，眼淚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來。
“允霆哥哥……對不起！”
她能說的好像也就隻有這一句，其他的想說也說不出來。
但是語言，始終是慘白無力的。
她辜負了全天下最好的人，她隻有滿心的愧疚。
看著她哭，杜允霆的心疼了一下。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卻沒想到還是有知覺的。
“不用道歉，人各有命。”
杜允霆神色沒變，拿了另一塊錦帕溫柔的替她擦去眼淚。
因為婉瑜的教誨，允珪和允霆兩兄弟早就知道，世間萬物不是沒有變化的。
不一定你看好的，就一定是你的。
他懂，所以即便痛苦也知道放手。
如果不是今天承九和她的處境太危險，他是不會現身的。
聞言，墨笑顏哭的更加凶了。
揪著他的袖子，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嘴裏一直念著：對不起。
哭的聲音讓杜允霆的心都碎了，隻能抱在懷裏，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