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皇族,就是有很多的無奈和心酸,你若連這點都人忍受不了,有何談繼承大統?”
承九忍不住反駁他,委屈?誰人不承受委屈?
若不是他顧念母後感受,若不是顧念承七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憑著他暗算他那麼多次,他會不還手?
“承七,你以為你委屈,可是你又何曾聽過我解釋?”
見招拆招之後,兩兄弟對視著,承九的目光深沉而悲痛。
“你說我們的劍不一樣,你怪父皇把最好的給了我,可是你知道那把木劍上的雕花是我自己做的?”
“你多次暗算我,每一次都是要我的命,你以為我沒還手是因為沒有鬥不過你?”
承九看著承七,一字一句,都是來自心裏的悲痛:“你錯了,是母後求著我顧念兄弟之情。一母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聞言,承七的心,微微沉了一下。
“你說的都有理,可是你們卻還是拋棄了我!”
他自嘲的說道,任憑心酸的感覺蔓延到整個心房。
承九搖搖頭,歎息道:“不是我們拋棄了你,而是你……拋棄了我們。”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目光悲切。
而承七卻笑了,看著承九,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承九,你在裝,總有一天你的真麵目會掉下去的。”
承九並不作聲,看著承七的目光由悲切轉為了同情。
承七笑著走了出去,金鑾殿上沒有人敢攔住他。
……
第二日,承七自立為王,割據泉州為皇城,與天辰皇都兩兩對持。
老皇帝氣的頭腦發昏,一口老血噴濺幾米之遠。
豎日,天辰國大殤。
承九繼承大統。
天辰國大亂,全國各地暴亂,割地為王,數不勝數。
於此,第一大國北夜再也不能坐視不理,派出軍隊前往天辰處理暴亂。
承九和承七分別派出援兵前往北夜和談。
兩方軍隊互相廝殺,援兵同時杳無音訊,承九身為新皇,毅然決定親自前往北夜。
承七已知自己希望渺茫,便困死了泉州王府。
墨笑顏按照承九的吩咐從地道跑出去,卻還是被人抓了一個正著。
似乎是承七有意吩咐,抓住她的士兵並沒有為難她,反而是將她請到了承七的府上。
承七的王府比承九的王府還要大,還要華麗。
穿過如九曲十八彎的精致長廊,還有百花爭豔的後花園,這簡直就跟皇宮似得。
士兵帶著她朝著另一間書房走去。
推開紅木門,就看見承七。
他站在書案前,正拿著筆寫字。
金色的殿宇,滿屋子都是金黃色,如果他沒記錯,黃色,應該是皇家才能用的。
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用。
看來,他這不是自立為王。
而是自立為皇。
“你來了!”
承七揮了最後一筆,抬眼笑眯眯的看著她。
手上一揮,那士兵便下去了,順便關上門。
墨笑顏雙眼無波的看向承七,他嘴上掛著一抹邪笑,看上去真的很陰險。
她不想站著跟他說話,便在旁邊尋了一個座位坐下。
“你膽子挺大,敢留我跟你在一個屋,不怕我殺你了嗎?”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投以冷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