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醉來了?”懷江鶴高蹺著二郎腿,喝著酒,身邊還有兩名姿色不妨的女子分別給他捶著背和腿。
“來了。”帖鐵鉤道。
懷江鶴伸了伸自己的老腰,紫檀臥榻上舒舒服服地趴下,道:“來,給我揉揉腰。這人老了啊!腰就不行了,以前我每個晚上都能玩一次,現在……唉!居然玩不動了,玩一夜得歇兩夜。”他這些話,好像是對他身邊的兩名侍女說的,又好像是對帖鐵鉤的——老大說話,從來不看著人。
侍女不說話,她們不敢亂說話,但老大的話,又不能沒有人接,帖鐵鉤隻好接道:“大漠雖貧瘠,但花奇草異,補腎陽,益精血的花草蟲物也是從來不缺的,屬下這就派人為大當家的尋幾味滋補良藥。”
懷江鶴懶懶地道:“什麼肉蓯蓉,野牛鞭,老子吃得都膩煩了。這些玩意兒都隻能補補我的老二,我的老二向來很好,隻是腰卻不行了。床上的事,倒不重要,我倒是很擔心這個胡醉,我的腰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接他幾招。”
帖鐵鉤道:“胡醉已經不是當年的惜飲刀客了,甚至他的折花刀,都早已朽爛。即使他功力不減當年,那也不是大當家您的對手。”
“你不用拍我馬屁。”懷江鶴閉上了眼睛,盡情地享受著二位侍女溫情的揉搓,“我知道胡醉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不再是惜飲刀客,我倒還沒有興趣跟他玩了。我昨天交代的,你安排地怎麼樣了?”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很好!你們就等好了看戲吧!”懷江鶴懶懶地揮了揮手,帖鐵鉤馬上就識趣地退下了。
……
胡醉一行三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都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他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江湖準則,也似乎忘記了張飛是怎麼被幹掉的了。所幸這裏這是邊遠荒漠,中原的尋仇者暫時還追不到這裏來。何況,這裏是懷江鶴的地盤,懷江鶴如果要放冷箭,他們就算武藝再高,也很難躲得過——再強的龍,總是難壓地頭蛇的。
看情況懷江鶴目前還不想他們死,不然就不會好酒好肉的招待他們了。所以胡醉他們睡得很安心,他們本就已經很累了。
懷江鶴當然知道胡醉他們很累,所以他要好好地款待他們,為他們接風洗塵,這樣,胡醉才有力氣陪他玩——他很想見識見識這一刀毀了他亂世大計的惜飲刀客的折花刀法!
醉江南的老掌櫃叫來六位精壯的小夥子,將胡醉他們拖到客房雅間去了。貂裘錦被,熏香暖爐,的確是上等的雅間。胡醉他們絕對想不到在這沙漠苦寒之地還能享受到這麼上等的服務的。
他們更想不到的是,沙漠裏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而他們,居然還能享受到這麼香豔的服務——懷江鶴的確想得非常周到。
胡醉昨晚大概喝了兩斤半的羅刹國葡萄酒,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口幹舌燥。雖然頭很疼,他還是很清晰地記得昨晚他做了一個春夢,因為這春夢感覺實在真實,使得他甚至有些回味無窮,意猶未盡。
胡醉是第一個醒來的,他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去摸刀——這是幾十年江湖生涯養成的習慣,基本上,每個在江湖上闖蕩的人都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但今天胡醉沒有摸到自己的刀,卻摸到了一樣柔柔嫩嫩的東西,觸手溫暖,很像是……少女的肌膚……胡醉被自己的手摸到的東西和腦袋裏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一下子酒就醒了一大半,他趕緊揉掉眼角的兩顆大眼屎,朝被窩裏定睛一看,我靠!被窩裏還果真躺著一位香肩微露的女子!
胡錯和花泣血還沒有醒,他們也都分別摟著一位女人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