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敗家孩子竟然要拿去掰了,心中大急,開始有點後悔將此器說的一文不值了。
不過他剛才說的也確實是事實,至少在一般修士眼中都是這麼看的。
早年他拜師學藝時,就聽聞過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奇材料,雖然這把黑劍不一定就是這種材料,但要來一觀後,這個想法就被打破了。
那輕若無物的重量,握在手中的質感,那黑中透紅的材料都深深的吸引了他,又看眼前這小子就像個紈絝子弟,當即向將劍騙過來,好好研究一番,誰知紈絝的思想這麼霸氣,竟然要掰了?
其實說喬然是個紈絝也確實是,一般人會為了美觀設計一個劍銷嗎?也許真的隻有那些一天到晚,閑來無事就知道揮霍耍帥的紈絝子才會這樣。
“孩子你可不能這樣啊,每一把武器都付諸了工匠的心血,怎可說毀就毀。”這番話雖有欲蓋彌彰之嫌,但也確實說出了每一個工匠的心聲,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心聲。
“啊?殿主說笑了,打造此物的工匠竟然連刃都忘了開,何來用心之說呢?”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你如何作答,喬然跟器殿主費這麼多話,其實是為了那個劍銷,眼看著老頭就要上鉤了。
器殿主此時還有些無語的,喬然這番話也確實將他的嘴堵住了,自己剛才所掌握的的主動權就此喪失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來圓了:“額……我看著把劍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就不要毀了吧。”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徹底宣告將自己言語的主動權交給了喬然。
“哎!不毀幹什麼,殘次品就不應該存在與世上,要不然有損那些工匠的名聲。”喬然此時就是個紈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十分氣人。
可器殿主卻不敢生氣,萬一更加激怒了這個紈絝,那豈不是此劍毀定了。其實他不知道喬然就算是真得想毀都毀不掉,魔神之物就連上古時期移山填海的超級大能都毀不掉,一個練體階的小孩能毀就鬼了。
“孩子要不這樣吧,你也不想要這劍,不如我拿著吧靈器和你交換吧!”器殿主確實有些急了,從空間令牌中取出一把黃燦燦的巨劍,看起來非常霸氣,要是一般的紈絝子確實會動心,但喬然呢?他可不是一般的紈絝,而是超級紈絝!
“哎呀!這怎麼行呢,靈器也太寶貴了吧,這樣會讓我以為我這把破劍貴重無比的,搞得我都不想換了。”
這句話一出,器殿主可謂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生吧自己的謊言被拆穿,而此言也是喬然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讓器殿主起到心慌的作用,這樣他的心思也不會太過縝密。
“偶對了,我的劍銷還沒著落呢,我要走了。”說話的同時還伸出雙手,示意把東西還來吧。
見人要走,器殿主立馬應道:“劍銷而已,我就能幫你做!”
“此話當真?”
“我身為一殿之主,豈會失信於你?”器殿主拍著胸脯保證道,但卻沒看到喬然嘴角的一絲微笑。
“那好吧,這是尺寸。”喬然從懷中拿出一張樹皮,在上麵寫上了兩個劍銷的尺寸。
“嗯,沒問題……這。”本想說幾番保證的話,在伺機討要黑劍,但無意中瞅了一眼樹皮,頓時有些語塞。
那樹皮上有一個劍銷的尺寸剛好和自己手中的黑劍一樣,那豈不是說這小子就沒打算和自己交換?
“嗯?殿主有什麼問題嗎,這尺寸我剛才可是仔細測量過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喬然仔細瞅瞅樹皮,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是……孩子,你這個劍銷是用來幹什麼的?”器殿主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指著樹皮上那個不到兩指寬的劍銷說道。
“啊?這個啊。”說話時稍事停頓,將握在器殿主手中的弒月刀順回來,接著道:“當然是用來裝這個的啦。”
聞言,再看看喬然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上當了,當即有些生氣的道:“你為何不守信用?”
“啊,我不守信用?那裏不守信用了?”計謀得逞,何必在裝呢,一臉懵懂,麵帶“動人”的微笑,反問道。
“自然是……劍……嗯……”確實,喬然從頭至尾都沒有答應過什麼,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想清楚之前的一幕幕,也是心生無力,自己專業下套幾十年,摳門摳了了一輩子,竟然被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小孩耍了,感歎道:“歲月催人老啊,竟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