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額……”
由於一直在製作棺材,倒是忘了正在“自己吃自己”的馮曆,此時這位仁兄拚盡全身力氣,艱難的爬到喬然三人麵前,由於器官溶解的差不多了,隻能嗚嗚丫丫的表達自己的意圖。
“他好像是要我們殺了他。”琪琪說出這句話時,馮曆也努力的點點頭。
“現在想死了?剛才幹什麼去了?”喬然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就像是在說“想痛快的死,哪有那麼容易!”
讀懂了喬然的態度,馮曆哭的心都有了,不他不是有哭的心,而是將這心化作了現實,兩道長長的淚溝形成,同時鼻水橫流,看起來既惡心,有可憐。
不過喬然經過樓雨事件後,早已經變得鐵石心腸了,豈會在乎他?
可他不在乎,有人卻在乎。
“喬然哥,他確實有些可憐,不如幫他一把吧!”琪琪本性善良,看他現在這麼可憐,心中確實有些不落忍,完全將之前的事忘在腦後了。
“好吧,泥巴怪,看在琪琪的份上,我這次幫你一把,如果下輩子在落到我手上,你就等著下油鍋吧!”喬然也確實可以,言語中連對方下輩子都警告了。
一劍封喉。
馮曆的瞳孔逐漸便的渾濁,體溫也在流逝,感受著自己確實要死了,內心多出了無數情感,有後悔,有無助,有不敢,但卻沒有一點點憎恨,他已經沒有資格在恨了。
……
經曆了一番大戰,身體也是疲憊不堪,便在原地耽擱了半天。
休息的同時也在清點自己的戰利品,馮曆令牌中除了水再無他物,另外兩人也是差不多情況,隻是多出了幾枚金幣罷了。順帶一提,當看到這兩人的令牌後,喬然才知道他二人竟是內門弟子。
“遁地梭!”手中拿著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其上刻著三個字。
“此物我聽師父說過,它可以載人遁地,且速度極快,可就是不知道他的催動方法。”琪琪有些遺憾的說道。
“催動方法,這有何難?”喬然將遁地梭放在地上,手指虛空點化,一個灰色的“明”字凝結而出,在琪琪和魏桐的震驚下,將銘文送入梭內。
這“明”字,自然是歆瑤傳授的,喬然也在昨天的冥想中熟悉了它的用法。
遁地梭吸收了銘文,不到幾息的時間,便從其表麵浮現了一行字體,正是催動的口訣。
將此物收起,又在二人依舊震驚目光下,將棺材收進儲物空間,又將“作案”現場處理了一下,便重新啟程了。
說起來喬然隻是需要那具屍體罷了,有沒有棺材倒也無所謂,但屍體上翔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不拿點東西遮擋,玷汙了儲物空間怎麼辦。
……
同一時刻,在大離王朝皇城的外圍,一個門匾上刻有東字的巨大院落內,兩人的交談聲響起。
“陽兒!此話當真,那小子真的外出了?”東夏赤果的身子泡在一個巨大的木桶內,並伴隨有紅褐色的黏稠液體,此時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高興地是,猛地從木桶中站了起來。
“當真,得知叔叔你與此子有深仇大恨,侄兒特別去注意的”東陽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但他心裏說不定比東夏更討厭喬然。
“哈哈……當真天助我也,你可知那小子此次任務要時多久?”竟然要報仇,那就一定要調查的清楚一點。
“隻是去趟雲城,想必短則五天。”東陽可是調查的很仔細,但隨後又補了一句話:“不過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活著完成任務。”這句話倒不是他知道馮曆也有動作,而是單純的擔心喬然是否有實力對付那些毒蟲猛獸,不過他的想法是多餘的。
“五天啊……”東夏看著自己身上黏稠的液體,仔細考慮,喃喃道:“從皇城去裂地劍宗,就算借助傳送陣最快也要用三天的時間,我穩固境界也需要三天,看來是有些來不及啊!”語氣略顯失望,認為自己錯過了報大仇的機會。
“叔叔莫急,侄兒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特意向內門借了傳送陣。”東陽雪中送炭的來著一句,頃刻間東夏失望的神色便不見了。要知道裂地劍宗內門的傳送陣隻需要一瞬間就可到內門啊。
“叔叔,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家主?”
“不用,我們隻是去去就來,何必圖添煩惱呢?”在他心中喬然隻是一隻臭蟲,見麵就捏死了,根本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這叔侄二人的對話,三人自是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