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老屍體到了。”執事就是執事,麵對如此惡臭依然麵不改色。
“嗯。”其實不用執事提醒就知道屍體來了,因為他太臭了!馮剛卻心生疑惑:“就算是死人,也太臭了吧。”
屍體由兩個外門弟子用擔架抬著,看那兩個弟子的臉色,綠的都不能在綠了,放下擔架後,立刻站得遠遠的。
將擔架上的布蓋掀開,正是紅發的屍體,並且屍身上還穿著一件黃綠色的“盔甲”。
布蓋被掀開,那奇臭無比的味道更佳濃鬱了,熏得人辣眼睛,雲雅也已經被這味道給攻陷了,跑得老遠,幹嘔不止。
相對於她的不堪,四位長院和馮剛倒是淡定的多,撐死就是皺皺眉。
“嗯?這道傷痕……”
在場的都是用劍高手,自然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紅發額頭的傷痕。
“全身無多餘傷口,隻此額頭一道,寬劍所致,傷口平滑,不傷骨質,腦後傷口較寬,顯然是從身後一擊擊殺。經脈鬆弛,應該是生前進行過激烈的打鬥,”內務殿執事開始介紹之前的勘驗結果。
“你,有何話講!”執事話罷,馮剛對著一旁的東陽,高聲質問。
“長老,次……此話何意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東陽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就有何話講?
“哼!鐵證麵前你還想裝蒜?”見此人居然還拒不認罪,馮剛立馬指著紅發的屍體,示意鐵證再次。
這一舉動,也算是吧東陽徹底搞懵了,鐵證?什麼跟什麼啊,這紅發屍體和我有什麼關係。
“長老可否把話說清楚,這屍體如何就是鐵證,而且鐵證所證何事。”自己和馮剛都屬於四大家族旁係子弟,理論上地位是相同的,如今他劈頭蓋臉的一頓喝,自己豈能甘心。
“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馮剛不介意讓他死個明白,指著屍體,道:“此人是內門弟子,修為已達練體九重,其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傷口,隻有頭部一處貫穿傷,從傷形判斷,為背後中劍。”
“是有如何,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一個練體九重的高手,在與人打鬥時,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人從身後擊殺,而且從其傷口看,殺人者定然是一位劍術高手,這樣你還不懂嗎?”
見東陽依舊假裝迷茫,馮剛又道:“他生前與人進行過激烈的打鬥,可身上卻沒有其他傷口,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的對手太弱了,被他單方麵壓製,但要是這一種可能,他又怎麼會死呢?第二種,他的對手太強了,逼得他使出渾身解數,而他的對手卻在練體九重的猛攻下,隻用一擊將其從身後反殺。”
“要是問什麼樣的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那就隻有一種人,身法奇快的人,而裂地劍宗誰身法最快?當屬你青院青雲八步!同時殺人者劍術造詣極高。”說到這裏,停頓一下,狠狠的道:“我記得你家劍術就不弱吧!”
其實要真如馮剛所說,那整個青院的高層,就連一些比較強的白袍長老都有嫌疑,不過就在之前,喬然已經將所有的矛頭伸向了東陽,所以此時他才敢如此斷言。
聞言,還不等東陽作反應,喬然就按耐不住了,當即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馮剛。要知道,就是連喬然自己都沒有想這麼多,他當初不過隻是想用紅發的傷口將嫌疑洗刷,同時也抱著嫁禍他人的想法。可沒想到這馮曆的爺爺同他一樣都是個極品,思想這麼跳躍,當真是親爺孫啊!
被馮剛這麼一說,東陽自己都覺得是自己幹的了,可事實告訴他,真的不是他幹的啊,即刻反駁道:“不!不是我,那傷口一看就比我的劍還要寬。”
“哼!我要是殺人,豈會在乎用什麼樣的刀。”胡攪蠻纏,反正在馮剛心中人就是你殺的了,說什麼他都有借口。
“不……要是我殺人,怎麼會……”說到這裏,東陽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條讓馮剛無法反駁的理由,道:“要是我殺的人,豈會將屍體留下,那不等於是自尋死路嗎?”
果然,此話一出,馮剛啞口無言,哪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道理。
不過喬然卻是在心裏暗笑,雖然今日之事大多他都沒想到,但這屍體為何會留下來,他倒是早就想好了。
“屍體為何會留下來,就讓我告訴你吧。”一聲蒼老的聲音自人群最外圍響起,大家回身一看,正是前去勘察現場卻遲遲未歸的內務殿殿主。
穿過人群,走到馮剛麵前,略微行禮,道:“大家可知此屍身上散發惡臭的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