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宗主,難道你要助紂為虐嗎!”白嵐也是急了,白夫雁的態度是他完全預料不到的,而後者在聽到他這話時,居然選擇性失聰了,無動於衷的坐在太師椅上,麵色平靜,好似擂台之上的大戲在他這裏討不到一絲彩頭。
同一時刻,楊風元也飛過了一半路程,擂台之上的聲響也消散了,飛揚的塵土也失去了向上的動力。
突然,在所有人矚目的擂台之上,一道朱紅色的光線閃過,就像是一頭猛獸眨巴了一下眼睛。
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變故,半空之上的楊風元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前進,麵帶疑惑居高臨下的看著擂台。
“火?那明顯是一道火光,可擂台之上的三人都不可能具備啊,難不成來了高人救場?”這是楊風元的心聲,也是在場每一位高手的心聲。
不多時,煙塵散去,出人意料的是擂台上依舊隻有三個人。
顧風依舊是氣喘籲籲,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單膝跪地換成了雙膝,顯然之前他透支的體力到現在還沒恢複,而青陽就站在他旁邊,臉上青紅一片,不隻是在生氣還是在羞愧。
“謝……咳……長院救命之恩。”顧風一臉感激的去握青陽的衣角,可後者卻是大怒,猛地一甩手,呯的一聲將他的髒爪子打到一旁,憤恨的道:“你個廢物!連一個廢物都收拾不了,要你何用……”
聲音足夠大,至少在這安靜的場麵下傳播的範圍很廣。
青陽那叫一個悔啊,如果說顧風被殺青院會癱瘓,那他現在的舉動就是講青院埋葬了。
此時在他有一個問題在問自己:“我救他,值得嗎?”剛才血氣上湧衝昏了頭腦,發泄完之後卻為時已晚。
在場之人足有十數萬,可場麵寂靜的仿佛一顆釘子落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驚訝青陽的態度以及做法,可更為驚訝的是那靜立在青顧二人十數丈之遠的喬然。
那白衣飄飄的少年,衣衫飄動好似有青雲飛翔,靜若處子的狀態,一柄奇長的黑色長器緊握手中,很自然的垂於身側。要不是額頭間散亂的幾縷發絲暴漏了他曾經劇烈活動過,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從一開始就站在這裏。
“不可能,我之前一拳卻對打中了!”青陽不自覺的說出了心裏所想,但卻無一人可以回答與他。
喬然看著他輕蔑一笑,這動作比之二人第一次見麵還有過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的輕蔑也讓青陽嚐盡了滋味,看著那玉樹臨風的少年郎,臉上菊花般的橫肉也失去了肌肉的支撐,慢慢耷拉下來。
“我曾說過,我要將你一刀兩斷,當然這一刀並不是形容而是真的用刀。”將不到兩指寬的黑刀抬到嘴邊,裂開嘴伸出舌頭在之上一舔,陰森的說道:“吾刀名弒月,刀身長三尺五寸五分,奇性嗜血,你將是他下一個養料。”
邪魅之氣加上那驚悚的麵孔,讓人無法想象這還是之前那位風雅偏偏的少年嗎?同一個人怎麼會散發出完全相反的氣質呢。
興許是喬然氣場轉變的太快,青陽愣了幾息的時間才緩過勁來,當即大吼道:“無知小輩,本院在此如何讓你放肆?”
聞言,理都不理青陽,就像是完全將他無視了,盯著台下的白夫雁,道:“還望副宗主不要再放人上來了,給我一場公平的比試可好?”
“自然沒問題,許長老就麻煩你了。”
得到命令,那位停留在半空的領事長老,大手一揮,淡白的靈光圍繞在擂台四周形成肉眼可見的光膜:“從現在開始,若有誰踏足擂台一步,我定會讓他橫屍當場!”
“副宗主,也該讓青陽出來了吧,這樣才算是公平啊。”見靈膜都已經形成,可依舊沒有要驅趕青陽的動作,白嵐立馬急了。
“哦?讓他出來,為什麼?”白夫雁故作不解的樣子。
“您剛才都答應給喬然一個公平的比試,怎麼反悔了。”白嵐知道自己地位與人家懸殊,此時為了喬然不得不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