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記得我”皇甫玨撫上雲箏震驚詫異的臉龐,深邃的眼眸中浮起一抹笑意。
雲箏仿佛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明亮的眼眸裏倒影著皇甫玨的輪廓,果然與記憶中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相重疊。
看了半晌,雲箏嗔道:“你竟然騙我這樣久?”
皇甫玨也坐了起來,語氣溫柔的像個孩子:“當年你那樣討厭我,我怕你知道實情會一直討厭我”
“怎會,我們都已經長大”
“真的麼,箏兒,這麼說你不討厭我?那你喜歡我麼?”
皇甫玨的突然提問,讓雲箏有有些語塞。
若真是如他所言,從年少時第一次見麵便對她念念不望,到現在已經是整整七年。
七年之間,他當真一直掛念著她嗎想到這裏,讓原本脫口而出的答案此刻變得艱難起來。
皇甫玨察覺到她的猶豫,將她一把摟進懷裏,壞笑道:“你不說就是默認你喜歡我”
雲箏被他抱的呼吸困難,更加回答不上來,便也由著皇甫玨自問自答,卻未察覺心中一隅已經淪陷。
窗外,風似乎已經停止,低垂的天幕上星星正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帳外,皇甫玨與雲箏依舊相擁著,沒有睡意。
雲箏一邊繞著皇甫玨胸前的衣帶,一邊說道:“如此說來,玄微子就是你的師叔?”
皇甫玨“恩”了一聲,沒有回答,眼神緊緊盯著雲箏細白的手指。
“師叔自幫助父皇安定天下後便隱居清溪幽穀中,再也沒有出穀?”
“是啊,已經再也沒有出穀的理由了”雲箏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這其中糾葛。
想來玄微子必定深愛著他的師妹,才會義無反顧的去幫助師妹心愛的男子,否則,那樣性格乖張、高深倨傲之人又怎會傾盡全力。
這一點,雲箏知道,皇甫玨也一定知道。
從前,雲箏以為這世界的深情的男子不多,可是現在想來,身邊比比皆是,自己的爹爹、蘇雲揚、玄微子、一直守護在母親墓前的黑衣人,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夫君。
想到這裏,雲箏不自覺將頭靠近了皇甫玨的胸口,細軟的發絲順勢鑽到了皇甫玨的寢衣間,隨著雲箏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撩撥著皇甫玨的心。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火焰,雲箏自然沒有看到,隻見她柔軟的手指覆上皇甫玨手臂上的牙印,來回輕輕撫摸著:“當時你為何不躲開?”
皇甫玨感受著她手指摩擦傳來的酥癢,眸子中的火焰更甚,俯視著雲箏,語氣溫柔的足以將雲箏溺斃:“因為我喜歡你,即使再痛,也不會推開你”
一語激起千層浪,雲箏心中說不出是何感受,眼睛隻是一直看著他,然後漸漸的在那樣的溫柔寵溺中沉淪了下去。
她不知道,那些感受,是喜歡亦是歡喜。
次日醒來時,雲箏被明亮的光線刺得有些眼暈,待視線終於清晰起來時看到皇甫玨正看著她,一時有些羞赧,趕忙將被角擁上來遮住了自己泛紅的臉頰,隻留一雙美目在外。
皇甫玨被她的可愛逗笑,低頭吻了吻雲箏額頭,一絲捉弄她的心緒湧上心頭。
他故意緩慢了穿衣的動作,在雲箏麵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臂膀,甚至在他穿好衣服之後也不放過雲箏,硬是要親自為她穿衣,兩人推推搡搡之間已經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