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蓋在梁濤身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又把盛著藥湯的盆子放在了自己右手邊,然後左掌一揮,隨著朱凡左掌的輕揮,隻見穿在梁濤身上的上衣,整個變成了粉末,並隨著朱凡的掌風,一起吹落在了地上。
光這一手,就把屋內的人再次全都如同被定身之後,一個個大張的嘴巴,直愣愣地看著朱凡。
把手中的的藥粉,倒在手掌中,然後向著梁濤已經赤裸的上身灑了上去。
一副奇景再次令屋內的人,一個個把嘴巴都張到了極限,驚奇而又驚恐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朱凡灑出的藥粉,並沒有直接落在梁濤的身上,而是象被一股力量托著,慢慢地凝結成一個個的小團,開始在梁濤的身上滾動了起來。
右手從盆中取出空心的銀針,朱凡的手在眾人的眼前,一下之間變成了數隻,每一隻手上都拿著一根銀針,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慢慢地紮進了梁濤上身的穴位之中。
這種極速又極慢的紮針手法,再次讓屋內每個人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隻有見鬼才會有的表情。
他們心裏十分清楚,剛才不是朱凡的手變多了,而是由於朱明的手速太快,快到讓人產生幻象。
可是那一支支落下的空心銀針,在每一個人的眼中,又是那樣的緩慢,就象是拿著一根銀針,慢慢地紮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的朱凡,右掌在盆中一放,然後隨著他的右手,一團圓形的水團隨著朱凡的手掌,被朱凡抓著拿在了手中。
拿著水團放在離梁濤身前30公分的地方,然後手掌一緊,被朱凡抓在手中的水團,就象是擠破的水球一樣,從朱凡的指縫中,按著一個規律落在了梁濤的身上。
這些水在落在梁濤身上時,與剛才在梁濤身上不斷滾動的藥粉團,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又沿著紮在梁濤身上的銀針,開始慢慢地往皮膚內滲了進去。
看到往皮膚滲入的時候,朱凡再次拿起針炙的銀針,一根根地紮向身體上還沒有紮上空心銀針的穴位處,紮完之後,朱凡拇指和食指一扣,一根根地朝著銀針的頂端彈了一下。
隨著朱凡的輕彈,紮在梁濤身體上的銀針,開始一根根地輕顫了起來,慢慢地發出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
聲音開始很小,幾乎沒有人可以聽到,但是隨著時間,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令屋內所的人都可以聽到。
這是一種似歌非歌,似樂非樂的聲音。
這個聲音,沒有人知道是什麼聲音,但是每一個聽到的人,卻可以感受到這個聲音中,所蘊含著那種生命的力量。
“生命之曲。”
大張著嘴巴的陳老醫生,這時驚呼出聲,本來早已經被朱凡的治療所震驚的他,此時已經變得更加呆滯,口中不斷地念叨著生命之曲,生命之曲。
而被陳老口中不斷念叨的生命之曲,此時聲音卻是越來越高,當聲音在屋子內不斷環繞的時候,所有人憑借著肉眼,都可以看到梁濤的身子在不斷地開始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