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每一個人在寫字時，都會很自然地帶上他本身的一個性格，而且會很自然地體現在其中。
對於這點，朱凡在很早就已經有了研究，他可以從一個人寫出的字體中，看出一個人本質的好壞，雖然不一定完完全全地準確，但卻可以判定出七七八八。
而這份手寫的策劃案，每一個字都有棱有角，並且在每一個字轉折的地方，都會寫得四四方方，公公正正。
由此，朱凡可以看出寫字的人，性格剛而硬，應該不是那種會變通的人。
這樣的人所說的項目,至少可以是值得信任的項目，應該不會是一個騙人的項目,可是翻開看過之後,朱凡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這個項目你們有沒有審核過呢？”
走到朱凡的身邊，湯靈看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
“這個策劃案寫得過於簡單，而且裏麵隻是提及到一些現有的困難，而沒有實際的可以解決的方案，所以暫時的我們沒有考慮，也沒有去實地考察。”
“這個方案我不清楚好壞，不過從字中我覺得這個人還是比較可靠的，派一個人去了解一下，項目無所謂，如果這個人是一個厚道而正直的人，這個項目我們就可以考慮。”
“好的。”湯靈應了下來。
朱凡想了想，然後又再次補充道：“讓她們了解一下，這個人做這個項目的出發點，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目的？不是為了賺錢，還有什麼目的。”
“我覺得應該不光是為了錢，這樣的人寫出這種項目，一定很需要錢，這是非常肯定的一件事情，但他用錢的目的就有待考證了。”
“凡，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想出的這個項目？”
湯靈有些明白了朱凡的意思，但是她還是不太相信一個人做一個項目，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賺錢，這有點說不過去。
有錢人，那就沒有必要寫這麼一個項目，早就應該自己投資去做了，不差錢的話，也不會在乎這個項目最後是賺錢，還是虧錢。
沒有錢，那他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賺錢，除了這個目的還會有什麼別的目的，自己溫飽都解決不了，肯定要自己想辦法賺錢，總不會是為了救濟別人吧。
當湯靈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時，朱凡卻把手中的策劃書遞到了她的手上。
“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湯靈一聽，認真地看著，而且是一字一字地看著，隻是從頭看到尾，她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新的東西。
合上策劃案，疑惑地抬頭看向朱凡，卻發現朱凡早已經微笑地看著她，而且臉上笑意十足，這讓湯靈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嗬嗬嗬嗬。”
朱凡說完便笑了起來，直到笑著看到湯靈連擦好幾下臉之後，這才停下了笑，用手在湯靈的頭上輕輕一敲。
“我讓你看得不是上麵的內容，而是寫這份策劃所用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