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守財探頭向李可心身後一看,不得了,心痛死他了“凳子!凳子怎麼會散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放開李可心,甄守財蹲下身捧起散了一地的木塊。
剛剛還暖和的心,因為甄守財注意力的轉移而變得透心涼,看來這個甄守財真的是個摳門的。
“相公,怎麼了?”不就坐壞了張凳子,用得著一副肉疼的樣子嗎?李可心非常不解,怎麼會有如此小氣的人?
“娘子,你是不是該減肥了?”默哀完的甄守財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句,把李可心還怔愣在了當場。
“娘子,你是不是該減肥了?”甄守財加大音量重複了剛才的話。
被甄守財這麼一吼,李可心立馬回了神“相,相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才我沒聽清。”
“我是說,娘子你該減肥了,你看把凳子都給壓壞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翻看著手中的木塊,甄守財喃喃自語。
“你!”李可心氣炸了,自己的可是標準身材,凳子壞了關自己什麼事?以他摳門的德行,說不定這凳子本來就壞了,隻是自己很不幸地坐在了上麵,不僅成了受害者,還被這個小氣鬼冤枉,真是氣死她了。
“娘子,這凳子本來還能用個三、五年的,你看,現在已經不能用了,我又得花銀子去買新的,你不知道,現在這種凳子又漲了五文錢了。”哎呦,真是愈說愈心疼,愈說愈心寒,痛唷!
一滴漢從李可心的額際滑過臉龐,李可心恨不得掐死這個男人,居然去心疼那破凳子,也不多關心關心自己,自己到攤上了個怎樣的男人啊?
撿起地上的碎木,甄守財向上門口走去。
看到甄守財往外走的腳步,李可心急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總不能讓這些木塊留下陪我們過夜吧。”將木塊扔到門口的一邊後,甄守財一走進來就說:“對了,你先把身上的鳳冠霞帔脫下來,千萬不要弄髒了,弄髒了就不值錢了。”
“為什麼?”弄髒就弄髒了,這跟值不值錢有什麼關係?
“這鳳冠霞帔隻穿戴這麼一回就在要壓在箱底下,實在太可惜,我想趁它還簇新時,叫人拿去街上賣個好價錢,這樣還可以生利息。”他斤斤計較的說。
李可心頓時汗如雨下,氣得拿起剛才脫下的鳳冠往甄守財砸了過去。
“哎呀娘子,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就砸過來了呢,這東西不以摔的。”甄守財眼明手快的接住李可心砸過來的鳳冠心疼的說。
“娘子快將嫁衣脫下,早早熄燈,這蠟燭上個月才又漲了三文錢,咱們得省點用。”將鳳冠重新放回桌上,甄守財急急地催道。
李可心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的夫婿,張著口愣在了原地。
甄守財見李可心仍怔愣著,索性主動幫她脫起衣服來。
李可心啪地拍掉了甄守財的手,氣憤不已“不要碰我。”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啊。
甄守財很不高興,看著自己被拍掉的手。“你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相公,為什麼不能碰你?”
“你不配。”李可心氣得衝口而出。
“你是不是想毀婚呀?那樣也行,不過得叫你爹把我送去的聘金加上利息,全數還我,還有,這場婚禮上我所有的花費,他也得一並付清,這樣我才同意退婚。”
李可心氣得渾身發抖,她見過摳門的,沒見過這麼摳門“我——你——”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由於天氣的原因,她竟氣暈了過去。
“娘子,娘子!”甄守財大驚,急忙打橫將李可心抱上床“你也真是的,要昏倒也得先脫下嫁衣再說,你這樣會弄皺衣服的,拿去賣的時候,可是會被殺價的。”
剛有些回神的李可心一聽他所說的話,幹脆暈死過去,來個眼不見為淨,她真的無語了,挑上個這樣的老公,不知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