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翼已經快被他虎軀一震的王八之氣徹底折服了。
尤其是當王冬親自示範第一張異火符的兩道法陣複合時,她就感覺給王冬打下手簡直是她的榮幸。
歐買高!
王冬用的分明是失傳已久的懸梁提壺真氣引絲的手法。
他用符筆繪符時,筆尖根本就是不和符紙真正接觸,是懸空著的。
利用真氣的緩慢輸送,將符液從符筆尖如絲如滑的流淌下來,兩道法陣的繪製期間雖然換了一次符筆,但是整個過程還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是隻用賞心悅目就是可以形容。
這種失傳已久的手法和普通的製符手段最大的區別在於,符液在符紙上的分布均勻到了極點,整張符的法陣品質會提升數分。
法陣品質提升,就意味著符的威力提升。
最讓白海翼覺得驚悚的是,王冬隻是用煉氣一重的駁雜真氣,就能用這樣的手法來製符。
這是什麼鬼!
大師,絕對是大師水準。
豔紅色帶點金光的符紙上兩層法陣一層是火紅,一層是銀白。
當王冬完成最後一絲銀白色的符線時,兩層符線上紅光和銀光一閃,卻是奇異的發生了變化,噗噗噗的輕響,就像是符紙內裏有一堆錦鯉在同時往外吐泡泡。
光線明滅不定了一陣,最終整張符紙居然奇異的變得半透明起來,色澤也變成了淺藍色,就像是一種半透明的琉璃。
白海翼有點眩暈。
光看這法陣反應和最終的成色,她就知道根本連試都不用試了,絕對是成色極好的異火符。
“怎麼樣,看明白了沒?”
王冬把這張異火符往她額頭上一拍,順便還捏了她的臉蛋一把,揩了點油。
不過這美女煉器師還在震撼之中,完全沒在意他的小動作。
“看明白了。”
她現在滿腦子對方是某個懷有不可告人秘密的大煉器師,很想厚著臉皮說大師你收我為徒吧,但又怕自己資質太過駑鈍,這樣說反而引人嘲笑。
“那下麵這些符你把它們煉完,要是表現得不錯,我把剛剛用的一些手法教給你。”王冬看著這個青瞳美女煉器師即將成為自己的腦殘粉,他矜持的笑了笑,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沒問題。”白海翼頓時點頭點得小雞啄米似的。
“我有個小要求。”
“什麼?”白海翼驟然緊張起來。
“我用你地火爐房的時候不準偷窺。”王冬看著她,“還要有一間修行靜室,我在裏麵的時候不能被任何人打擾,包括你。”
白海翼鬆了口氣,“隻是這樣啊?”
王冬瞥了她一眼,“要不你以為哪樣?”
白海翼頓時有點心虛,“這個沒問題,地火爐房旁邊兩間都是靜室,全部借給你用,有客人我也隻在這門麵鋪子接待,不會讓人進去。”
“記住我們談好的條件,還有,做完這一單異火符,別著急接別的活,明白哦?”王冬在往後院走的同時,又轉身交待了白海翼一句。
白海翼頓時聽出了苗頭,這不是借用幾天地火爐就離開的節奏啊,看來還有下一單,帶著自己發財。
“明白!”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個立正。
“倒也勉強能行。”
王冬摸著下巴參觀了白海翼所說的三間劃給他所用的靜室。
地火爐房需要和山體相連,而且必須建立在火脈上,所以白海翼後院這三間靜室都是在山體裏鑿出來的。隻是為了通氣,有小一半後砌,屋麵連著煙囪露在了山體之外。
地火房裏的地火爐是直接按在了山體上,地火爐的主體就是用火脈本身的地火岩雕刻而成,再嵌以法晶,穩固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