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話長。”
知白兀自還有些小興奮,“我有次去東土州大唐洞天打秋風,那裏有一個著名的勾欄叫做弄簫園。”
奧斯卡有些無語,示意他長話短說。
“弄簫園裏有一個新落籍的女修,好歹是個妙爐鼎,掛牌價甚高,但我恰好在東土州做了一票,身上大賺了一筆靈砂,那時候剛剛到築基期不久,又是氣盛,就想做這女修第一個恩客。所以忍不住就放肆了一把,硬生生的拍下了這女修的血丸元陰。”
“哇,你還真是舍得花靈砂。”奧斯卡嘖嘖讚歎,“普通女修恐怕也要三千靈砂,這妙爐鼎女修的血丸元陰,還不得兩三萬靈砂?”
“門清!”知白對著奧斯卡擠了擠眼睛,他現在決心投誠王冬,心裏自然也是當這些人是自己人,不再當成敵人,他心情上當然也是放鬆,“當時我是足足花了三萬五千草靈砂。”
“敗家子,怪不得混得不怎麼樣。”奧斯卡卻是鄙視的心裏嘀咕。
更何況他哪裏門清,隻不過是靈魂遊曳的好處,對這些東西都是有所耳聞。
“那女修對我倒是很好,百般奉迎。”知白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回味滋味,“不過她也會錯了意,不知道我是那種偶爾暴發揮霍一把的修士,還以為我是那種真正的豪客。她當時身上有些法寶殘器,於是就想托我幫她賣了,大約是想著那些法寶殘器不值多少靈砂,我這樣出手就是幾萬靈砂的絕對不會坑她。”
“居然是嫖客嫖出了個法寶?”奧斯卡頓時有點反應過來。
“我當時哪裏知道,看著那些法寶殘片,約莫也就值個幾十靈砂,實在是沒有什麼修複可能,或許有些拍賣坊煉器坊能夠當成靈材回爐。我想著當時三五千草靈砂都花了,還在乎這麼一丁點,再加上那女修投身弄簫園賺靈砂也是為了一個身中靈毒的親妹妹,這我便索性再大方了一次,說這些東西你也別麻煩讓我托人去賣了,就當我收了,我便給另給了她兩百草靈砂。”知白嘿嘿一笑,“這下倒是真得了福報,她給我的那些法寶殘器,我後來到坊間一賣,倒是真的隻得了幾十草靈砂,算是虧到了姥姥家,但是她當時感激之餘,倒是告訴了我一個小秘密,她是東土州碧丘冧地界的散修,甚至不敢投身什麼宗門,因為像她這種雖然擁有妙爐鼎之身,但是修行天賦極為平凡的女修,到了宗門之中的下場一般非常淒涼,若說不能得到宗門的栽培,淪為宗門裏某個老怪的采補對象,那還是好的,若是被當成貨物交易給一些變態修士,那下場便是極其可憐。”
“收回來收回來,你扯遠了。”奧斯卡提醒他。
知白不好意思笑笑,正了正神色,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猥瑣,“像她這樣的散修本來也不希望能晉升築基,修成金丹了,平日裏就在她們那一帶地界收集一些低等的靈材,換些靈砂,隻求得比那些無法修行的麻瓜普通人過得好一些,但陰溝裏也能翻水水,就這種混日子的修真,也出了大意外,她告訴我在青狐丘的一條碧澗下遊,有不少法器殘片,她交給我的法器殘片就是從那裏翻尋出來,下遊有一些深水裏的法寶殘片尤其多,就是她們這種低階修士沒有上好避水法器也根本無法長時間進去搜尋。她那妹妹就是在這種地段搜尋發生了意外,中了化壽靈毒。這種靈毒要治卻也不難,用天壽草化毒就是,隻是天壽草是大梵天大長生洞天專有,每數年才有幾株在拍賣會拍賣,成交都是數十萬靈砂。她無奈之下,才索性投身弄簫坊,說不定可以賺得足夠靈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