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放了他吧!我和你們回宮!”含香哭得梨花帶雨,抬起頭幽怨地看向五阿哥和永壁,水盈盈的眼睛讓人看了忍不住愛憐。
“和貴人快快請起,您是皇上的妃子,奴才當不得您這一跪。”不等五阿哥說話,永壁趕緊走到一邊,避開含香的正麵,躬身道,“這些刺客劫持宮妃,欲破壞大清和回疆的和平,理應抓捕,上報皇上處置。”永壁暗暗提醒含香,你是為了回疆來的北京,別這麼不著調。
可惜,永壁的好意沒人領情。
五阿哥被含香感動了,他往含香的另一側躲了過去,避開含香的跪禮,大喊:“您快起來,我是皇阿瑪的兒子,您怎麼能跪我呢!”說著,就要把含香把扶起來。
“我是帶著回疆的誠意來北京的,我會遵守我的誓言,請你們放了他吧!”含香搖頭,任由淚水劃過臉頰,期待地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你是皇上最喜愛的兒子,回宮之後,隻要你不說,皇上就不會知道。放了他也沒什麼問題,求求你了,含香給你磕頭了!”說著,就要給五阿哥磕頭。
五阿哥嚇了一聽,趕緊攔住含香:“和貴人,我雖然是皇阿瑪最喜愛看重的兒子,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啊!永壁是和親王的嫡長子,皇阿瑪的親侄子,皇上也很重視他的。我不能讓他也瞞著皇阿瑪啊!”
含香聽了五阿哥的話,眼中頓時生出希望來:“也就是說,隻要我能說動永壁世子,你們就可以放了他?”不等五阿哥答話,含香就膝行兩步,向永壁求情:“永壁世子,您聽我說。在我們回疆,有這樣一句話:‘風兒吹吹,沙兒飄飄,風兒吹過天山去,沙兒跟過天山去!’我和蒙丹的愛情,就是這樣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原本,我和蒙丹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可是,回疆戰敗,我為了回疆百姓,為了回疆和大清的和平,不得不來北京。為此,我放棄了我和蒙丹的愛情。可是,蒙丹不甘心,一直想要把我搶回去,所以才會來劫持我。等我回了皇宮,蒙丹他進不去,自然會放棄。以後,我隻會是大清皇上的和貴人,再也不是含香了。求您,求您就放過他吧!”
永壁躲在一邊,和侍衛們站在一起,麵麵相覷。
永壁心裏是真的苦,這麼沒臉的事情也虧得她說得出口,與男子私相授受,私定終生不說,還一副大清逼著你、她來的樣子。明明是阿裏和卓不要臉,非要把她送過來,還真以為她貌若天仙,誰都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啊。不就是身上有點怪味嗎,別人不知道,他永壁還能不知道,太醫院最近被皇上下了死命令,要研究出這位和貴人身上的香味對別人有沒有害。
“和貴人,您也別難為奴才了,這種劫持後宮妃嬪之人,如果奴才放了他的話,奴才人頭不保啊。”永壁沒法子,隻能躲在侍衛堆裏,離得含香遠遠地道。當然,乾隆是不會砍了他的,但是他永壁也不能就這樣放了蒙丹吧?要放也是五阿哥做主,他才不做這沒腦子的事兒呐。要知道,要是真惹惱了乾隆,除了砍腦袋,乾隆可是有不少手段收拾他這個侄兒的,“況且,五阿哥是皇上親子,奴才也不是主事人,奴才也做不了主啊。”反正五阿哥那麼“天真善良高貴大方”,也不會在意擔這麼個名兒吧。
順手小小地坑了一把五阿哥的永壁毫無壓力地心想。
果然,五阿哥一聽永壁不打算攔著自己,心中一喜,上前扶起含香,趁機悄悄對含香說:“我會放了蒙丹的,你放心。”然後大聲對宮女吩咐:“還不快扶著和貴人上車?”
說罷,提劍走向蒙丹,假意刺了一劍,轉身對侍衛們道:“刺客已經伏誅。今日之事,不得外傳,皇阿瑪那裏,爺會親自稟報的。”一揮手:“回宮!”
說完,就要帶隊回京。
侍衛隊的頭領猶豫了半天,見五阿哥沒有別的吩咐,隻好硬著頭皮問五阿哥:“五阿哥,您看,是不是把這些黑衣人的屍體帶回去,也好查一查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