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信上寫:‘各位:隻當老友敘舊。’
女人的直覺天生很準的嘛~我就感覺那些業務往來的地方都是農村或小縣城,農村和小縣城是變化最小的地方,特別是農村,即使地址變化,因為地域範圍不大,人與人之間互相熟悉,隻要信到村裏,就一定有人會把信送到收信人手裏。
信寄出之後,我開始主動負責家裏的信箱,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戀愛了,在等男朋友的信~其實吧,我就隻是為了過濾信件而已。”聽到這裏,我又笑了,秀秀這個小妮子啊~都沒告訴我~
竊聽器那邊的秀秀接著說:“剛開始,前兩個月沒有任何的回音,到了第三個月開始,偶爾會有幾封回信,基本都沒什麼用。一直到第五個月,我想要的那封信終於來了。隻有一行字:舊事毋重提。
我知道肯定是有門了,這個回信的人肯定知道情況,看地址,信來自北京本地琉璃廠的一個小鋪子。於是動作很快地收拾好背包,去找那個鋪子。”
秀秀頓了頓,笑了一下:“那老頭,名字叫金萬堂,你有沒有想起什麼?”吳邪安靜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問道:“難道,他知道什麼?”
秀秀否定了他的猜想:“他是白的,幹幹淨淨,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信確實是他回的,他和奶奶隻是有業務上的關係而已,後來有一次,他動了貪念在一件事情上做了一點手腳,立即就被我奶奶發現了,就沒和他繼續合作下去。
當時我很奇怪,隻是這麼點兒小事,怎麼看到了那封信後,他會有這種反應,金萬堂開始什麼都不肯說。後來我就天天都往他店裏跑,幾乎沒把他煩死~
有一次他的一票貨裏夾了一把不起眼的漢八刀,問題那是翡翠做的,就給海關扣下了,本來沒多大點兒事,但是那可是翡翠漢八刀啊,估價太高,就變成大案了。然後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利用霍家的關係,幫他搭通了一條線,保下了他的鋪子,這樣金萬堂就不得不說咯~
好在我沒白忙,在一個晚上,他用電話告訴了我一切。原來吧,當年他動了歪腦筋的那筆買賣,從現在看,可能是中國盜墓曆史上最大的一次盜墓活動。那個胖子聽到這裏,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問道:“吹牛吧,最大的盜墓活動,那得屬咱們的塔裏木盆地之行吧。”
秀秀話中帶點笑意:“那不是你概念中的倒鬥兒淘沙,那筆買賣,已經超出了普通所謂的盜墓的概念。”
那個胖子“哦”了一聲,就不再出聲,吳邪接過話頭:“超出了概念,難道他們盜的不是地麵上的墓,是在天上飛的?”
秀秀‘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可能是這樣啊~”
那個胖子有些等不及了,“說吧,娘的,到底是有什麼概念不同,使得這筆買賣那麼那麼特別呢?”
一旁突然響起一個很好聽的聲音,我居然,忘了那個貌似很厲害的男人。。:“他們要盜那個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另外一個還活著的人。”
秀秀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你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是沒有得到答案,秀秀接著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為了錢?”那個聲音淡淡地說出了一個特別奇葩的答案,“曆史的必然。”
吳邪稍微解釋了一下:“錢到了一定數目,再多或者再少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世界上比錢更有價值的東西還有很多。曆史的必然,世界上最大的陰謀,最大的戰爭,最大的一切一切,背後都一定會有些“必然”存在著。”
聽到這裏,我心裏有些五味雜陳的,是說吳邪和這個男人都彼此十分了解,還是說吳邪之前的所有表現都是假裝的?無論哪個,對我來說,都不會是想要得到的答案,所以我寧願相信,這隻是他臨時想明白的。我很清楚,自從吳邪出現,我已經打破了我的一些規則,例如,不要為可疑的人找借口。
秀秀聽完吳邪的解釋,好像是聽懂了:“你們男人對這種東西就是比我們女人敏感一些,我們女孩子對於什麼曆史的必然就沒什麼感覺。”
吳邪輕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別磨蹭時間了。”秀秀喝了口什麼,繼續往下說:“金萬堂參與的這筆所謂的‘史上最大買賣’,是因為他的眼力。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用了前半輩子所有的時間,達到了一種和古玩的天人合一。當然,我覺得這種‘天人合一’應該是指他在古玩界裏出了名的眼毒和百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