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吳邪一臉迷茫欲言又止的,八成是沒明白“巢”是什麼意思。但是坐了這麼久飛機,我也累了,就沒想給他解釋。
我順著吳邪的目光向外看去,下雨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
提貨處人很多,吳邪看我好像也沒想再在機場呆著,也就沒再問下去。過來悶聲幫我們把東西翻上小貨車,然後就跟著我上了車。
我看吳邪臉色不太好,也是,他可是吳家唯一的少爺了,不太可能吃過這種苦吧。
我壓下心裏的酸澀,柔聲‘安慰’著他,“忍著點吧小三爺~,在城裏就走這小車了,後段山裏的泥路不太好走,就換黃沙車了。”
吳邪點點頭,看了我,充滿,嗯(⊙_⊙),同情?的一眼。。
吳邪看著窗外CD的景色,臉上大大地寫著‘可,惜’兩個大字。我想,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可以找他來CD玩玩吧?如果堂口安靜了…
貨車在北城小巷子裏的招待所門口停下了。我好笑地看著吳邪的一臉嫌棄~不過等到我把他領進裏麵的時候,他臉上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我給他扔了把鑰匙,然後就徑自進了房間。剛洗完澡,門就被敲響了,我套上衣服,打開門,是解家的夥計,“爺,咱在這兒的一個四川堂口的夥計想要帶咱去吃韓包子,夥計們也都餓了,您看?”
我笑了,“我又沒攔著你們不是?反正是咱自家的夥計,餓了就去吃唄~”那個夥計匆匆說了句:“謝爺!”就跑走了。我的笑意隨著那個夥計身影的離遠漸漸淡去,那個四川堂口的夥計,根本就是我安排的啊~
我回身進了房間,剛坐下,門又響了,我掏出手機,“進。”然後餘光就看到了一個濕漉漉的褐色毛球伸了進來,“小花!”
我隨手拿起一條毛巾丟了吳邪,“擦擦,還濕著呢~”吳邪有掩飾,但是那一絲的尷尬還是被我看到了。我什麼也沒說,就連臉上笑容的角度都沒有變化,“怎麼了?這麼著急?”
吳邪明顯剛剛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一拍腦袋,“哎呦!你看我都忘了!外麵有個人,說是你家四川堂口的人,要帶咱們去吃韓包子。我想著問問你吃不吃?”
我看著他清澈的星星眼,笑容的弧度越闊越大,“不~去~”吳邪一怔,好像沒想到我會拒絕,“誒?哎呀小花,去吧?陪我去吧?不吃東西,會餓壞了的。”
我看著吳邪,心說小爺一個月不吃飯的時候也有呢~不過當然不能這麼說,“……好吧(∩_∩),不過事先說好,是陪你去的~”
吃完韓包子後,我帶著吳邪隨便又逛了逛。晚上吳邪執意要去吃夜宵,恰巧不遠就一家牛油火鍋。吳邪聽我說去那裏吃夜宵的時候,都結巴了~很驚訝地問我:“夜,夜宵吃,火鍋?”我笑彎了眼,點了點頭。
吳邪吃嗨了,邊吃邊喝了六七瓶啤酒解辣,但是貌似沒什麼大用,一直倒吸氣~我自然是沒吃火鍋,我點了些店裏不辣的小食,也沒喝酒,爺的嗓子可金貴著呢~
吳邪後來可能是喝得太多了,想去廁所,但是找不到店裏的廁所。就攔住了一個姑娘,他應該是喝大了,本來想問廁所,結果問成了:“廁所在兒?”
那姑娘瞬間就炸了,用四川話怒氣衝衝地大罵:“老娘又不是廁所!”我就在一邊看著被吼完酒醒一半的吳傻子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吳邪拍了起來,拎上了車,他好像還是有點暈,但是酒醒差不多了。原來酒量這麼差啊~我想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就沒跟他說話,他也沒跟我說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心理在作祟吧?我隱隱從吳邪看我的眼神中感覺出來我們兩個,好像…近了點兒?
我一直往窗外看,景色非常漂亮,漂亮得都讓我放下手機了~吳邪偶爾睡一覺,醒來就像我一樣看風景。這個傻子,不管在哪裏都會肆無忌憚地睡覺嗎?!
我想到了我剛剛接手解家的那段日子,枕頭下隨時放著蝴蝶匕首,睡覺從來不敢好好睡,因為曾經所謂的好好睡,差點兒讓我死在睡夢裏。
晚上的時候,我叫醒吳邪,換了輛越野性能更好的黃沙車,這才正式進入了山道。
第二天的清晨,吳邪剛剛睡醒,下車想要透透氣。然後就看愣了麵前的景色…我正在準備刷牙,剛要開口,司機就先了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