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幾步,有些訝異:“血?”唉,看來還是得費腦子呢。
吳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盯著鐵盤若有所思地說:“對,絕對是血,有人往鐵盤上倒過大量的血,而且不止一次,這些血是一層幹了,又澆一層,這麼澆上去不知道澆了多少次才能積得那麼厚。你看這些凹槽紋路,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這些是引血槽,這不是個普通的鐵盤,這是個祭盤。”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不顧手上早已凝固的血渣,翻出了水壺,開始往鐵盤上澆水。我本想出聲阻止,這樣一個危機四伏而又充滿未知的地方,連我都受傷了,怎麼可以這麼莽撞!
而吳邪背對我輕輕地揮了一下手,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澆水。見此,我無法插話了,因為可能他會由於我的突然開口而出現失誤。
然而,看著水的流動,我突然發現,這些紋路是設計好的,因為水流在鐵盤上的紋路裏的流動方式居然會有一種異樣和諧的美感。
我看著水在鐵盤上形成一個圖形,然後順著四周的紋路流下鐵盤的側麵,又順著側麵流到了底部,接著往軸部會聚。
我有些明白這是什麼原理了,不過倒也不怎麼驚奇,“這東西原來是這麼用的。難道,我們也要搞那麼多血淋下去?”
吳邪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又摸了一下鐵盤,看著那些血:“這鐵盤下麵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可以通過血液來啟動?”
我勾起嘴角,是啊,就是這麼回事。可是吳邪下一句話卻叫我笑不出來了,“小花,要不先把你掛出去,讓下麵人弄點血再上來?”
我是有些不高興的,外麵還有那些能要了命的頭發,我就這麼不重要?我摸著鐵盤上被水融化的血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先等等,你說,這種是什麼血?”
吳邪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有些愣住了,“什麼血?”
我點點頭,看著他,“要是豬血狗血倒也好辦,如果是人血就難辦了。而且看這血量,也不是一兩桶能解決的,這麼多血弄到裏麵來,是個大工程。”
吳邪盯著鐵盤想了一會兒,又把視線移到了我們倆的身上,歎了口氣,“豬血和人血差不多,先搞點豬血來試試?”
雖然他沒傻到說用我們兩個的血的地步,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太麻煩了,直接搞頭豬上來。”
吳邪想了一下,邊笑邊同意了我的想法。有那麼好笑?我們快速回到了洞口,我拿起對講機聯係下麵的人,吳邪就靠在石頭上一邊啃壓縮餅幹一邊看我。
我一說完要豬,對講機裏的手下都嚇成結巴了,向我確認了好幾遍是不是要豬是不是要豬,搞得吳邪又開始哈哈大笑。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告訴下麵的人立即去做,對麵靜了一會,才說去試試。
我把背包收拾成了一個比較舒服的角度,靠在上麵,看著正在喝水的吳邪,“我先睡會,你吃完要睡覺就叫我,別硬挺著,明天會很累的。”
吳邪看了看我,甩過來了一個白眼,“小爺還沒你想的那麼弱不禁風呢!”我笑笑,沒理他,因為我啊,其實還真是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