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表上麵的指針在不停地走著,那滴滴答答的聲音,聽起來勻速,但是卻又像在催促著什麼。
“穿的這樣少,站在窗邊,也不怕再生病麼?”葉峻謙看著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歆杭,問她。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歆杭慢慢的轉過身,笑道:“你來了?”葉峻謙走到她麵前,“這麼晚了應該睡覺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歆杭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就是因為天亮了,才更不能睡,要是睡的話,就看不見日出了,我在等日出。”“睡吧,日出什麼時候都能看到,也不差這一次。”葉峻謙說著,拿起衣櫃裏麵的一件大衣給她披上。歆杭搖著頭,不說話,許久之後才出聲,“每次日出都是不同的,我,已經錯過了很多次了,這次,我不想再錯過了。”
葉峻謙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默默的看著她。“怎麼了?”這樣的看著我,像是沒有看過一樣。”歆杭被他這樣看著,覺得有點不自在。葉峻謙好像故意想要捉弄她一下,“怎麼了,你對我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歆杭輕輕打了他一下,“沒正經。”這樣真好,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那痛苦的五年,接下來也沒有要發生的事情,他們要是一直這樣,該多好。歆杭心裏這樣想著,那該有多好。
“我隻是在想,太陽如果晚升起一會兒,那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讓這樣的時間多出來一些。”歆杭聽見之後,眼淚差點沒有止住。他也是這樣的希望,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這樣,他也覺得很幸福。
歆杭轉過身,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了,有些瘦了,臉上有一些青色的胡渣,眼睛裏麵有些血絲,每天都熬到這樣晚才睡麼?我不在的日子裏,有沒有好好的吃飯,有沒有好好的休息。“峻謙,我想回到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麵對未來,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
葉峻謙聽到她說的話,好久之後,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要做的事情才回到我身邊的吧?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你為了我想,不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麵對,但是,歆杭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想的?”歆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願意你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使是我受到,我也要保護你,你願意為我這樣,我很感動,但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會讓你和我一起去麼?”
歆杭已經料到他會這樣說,“但是....”還想要說什麼,“歆杭,如果你還愛我,如果你不想看我瘋掉的話,你就等著我,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好不好?”歆杭現在說什麼,一定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你就乖乖的,等我回來好不好?”葉峻謙看著輕輕的摸著歆杭的頭,溺愛的看著她。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歆杭拿下他的手,很嚴肅的說。葉峻謙看她這樣,也直了直身子。“你要好好的給我回來,然後,然後.....”歆杭說道這裏,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然後怎麼樣?”“然後,然後你回來娶我。”歆杭紅著臉說著。
“那當然了,我怎麼會放棄娶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夫人呢?”葉峻謙看著歆杭,笑道。歆杭輕輕的拍了他一下,“還笑,你還笑我.....”沒等歆杭說完,葉峻謙的唇便貼了上來,唇齒間的纏綿,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也擾亂了歆杭。
“我們是不是?”葉峻謙一臉壞笑的看著她。“什麼?”歆杭輕聲的問他。“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我們的孩子早一點到來?”歆杭聽見這話,早已紅了臉。“你說什麼呢?”歆杭有些不好意思了。葉峻謙笑的更是壞了。“啊?”歆杭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葉峻謙打橫抱起,“我想你,我很想你。”葉峻謙伏在歆杭的身上,輕聲的說道。歆杭幫他整理著頭發,“我也是。”
好久都沒有這樣了,五年了,歆杭沒有想過,有一天她還會再次完完全全的屬於葉峻謙。她的身體,她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屬於他。昏暗的燈光,好像將屋內的一切都變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