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程家姐妹
上官拈花拜別邵老夫子,依照先前所示,從墓後的一個陳舊狹窄的地洞裏爬了出來。原來,這是早年盜墓賊挖通的一個盜洞,由於地基塌陷,通道擠壓,現在變得十分狹窄,勉強能通過一個人,洞口的地麵部分也已經被雜草所覆蓋,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一個月沒見天日了,上官拈花剛出來,被刺眼的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原來是白天,於是坐在墓後,閉著眼睛慢慢適應這自然界的光和空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甜的空氣,一掃胸中的陰黴。上官拈花慢慢睜開眼睛,起身站立,看著自己一身的灰土夾著黴味,止不住的搖頭,這要是讓別人看見,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當盜墓賊看。
上官拈花剛抬腳想向往前走,突然聽見了墓前有人說話,聽起來是女人的聲音,想想自己的裝束,還真怕大白天的嚇到人家,於是又蹲了下來,想等墓前的人離開以後再走。
“姐姐,怎麼昨天的祭品還在,難道邵老先生的神靈不再顯現了嗎?”一個很輕柔的女聲傳入了上官拈花的耳朵。
“嗯,我也覺得奇怪,從中秋節以來,墓前每天的祭品都會消失,洛川的百姓都在傳言邵老先生顯靈了,可昨天的祭品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過,是不是昨天帶來的祭品,不合老先生的口味呀?”另一個女聲看來是姐姐。
上官拈花在墓後聽得暗暗想笑,嗯,確實是邵老夫子的神靈顯世了,不過,那祭品全進了他上官拈花的肚子裏,至於合不合口味,隻有他知道。
正想著,突然,上官拈花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似乎有股殺氣在逼近。上官拈花自從調順了體內的五梅靈氣,修習了梅花洗髓術以後,聽覺、視覺得到了極大提高,對周圍環境,氣場的變化感知能力也特別靈敏。這時候隻感覺一股壓抑的蕭殺之氣在慢慢逼近,他撿起手邊的一個小石塊,輕輕移動腳步,朝墓前靠近,悄悄探頭觀望。
隻見兩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的年輕女孩,正神情肅穆地站在墓前,看麵容裝扮,兩人幾乎一模一樣,難以分清。而不遠處的那塊石牌坊後麵,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衣的男子探出了一個頭,右手正舉著一支手槍,槍口瞄準了其中一個女孩。
“小心!”隨著上官拈花的一聲高呼,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右邊的女孩身體一震,搖晃了兩下,慢慢倒下了。與此同時,上官拈花手中的石塊貫著梅花洗髓術的內力,帶著“咻咻”的劃破空氣的響聲,像一支淩銳的弓箭,快速向那黑衣男子飛去。
那黑衣男子顯然沒有料到墓後會有人,也沒想到還有如此快速的一團東西迎麵飛來,力道之大、方向之準,令他猝不及防。那石頭一下正中麵部,幾顆門牙被崩飛了,滿嘴鮮血淋漓,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度,還是疼痛難忍,那黑衣男子吐出一口汙血,捂著嘴嗚嗚地含糊了一句,轉身像條瘋狗一樣地撒腿跑得無影無蹤了。居然沒有被打暈,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濟。
“冰竹,姐姐!”此時墓前的那個女孩顯然被剛才的突發狀況嚇蒙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俯身抱著受傷的女孩淒聲痛哭起來。“來人啦,救命,救命!”上官拈花快速上前,隻見那受傷女孩已經昏迷,鮮血已經染紅了兩個人的白色連衣裙。
“姑娘,姑娘,你先別慌,讓我看看情況。”上官拈花也顧不得解釋,見那女孩應該還有氣息,快速將女孩翻過身去,隻見傷口是順著左肩胛骨下緣,一直貫穿到前胸,要不是上官拈花剛才那一聲大喊,說不定子彈會正中心髒,那此時女孩已經一命嗚呼了。
上官拈花迅速把受傷女孩俯臥在另一女孩的大腿之上,“嘶啦,”一把扯開連衣裙後襟,解開女孩的胸衣紐扣,那傷口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白皙的皮膚已經染得一片血紅。上官拈花右手使出五梅乾坤手,迅速封住了傷口附近的肩井、風門、肺俞、膏盲四處穴位,同時左手手掌抵住那姑娘的頸後大椎穴,一股五梅靈氣從掌中透出,源源不斷輸入姑娘體內,護住心脈。漸漸的,姑娘的傷口不再往外冒血,隨著上官拈花掌中的五梅靈氣的不斷輸入,姑娘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眼皮也緩緩在動。
上官拈花對著麵前張大嘴巴呆呆看著自己的姑娘快速說道:“她現在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呀,還愣著幹嘛?你是嚇傻了還是本來就傻?”上官拈花的梅花洗髓術隻到拂梅層,目前以他的功力,也隻能暫時保住她一條命,至於體內的子彈,應該盡快到醫院手術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