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侯毅跟著趙雲來到墳墓旁。
“屠兄！”
“兄弟。”
侯毅和屠薑分外興奮，相互拍打著肩膀。
“孫先生？”侯毅看著孫大夫，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咳咳。”老鬼劇烈咳嗽起來，嘴裏吐出腥臭的血水。
孫大夫看著侯毅，說道：“我現在知道你昨天買毒藥幹嘛用了。”
老鬼吐了一陣，掙紮著靠在墓碑上，麵色猙獰地笑了起來。
“該來的……都來了！”老鬼分別看了屠薑、孫大夫和侯毅。
孫大夫冷笑道：“你說得沒錯，該來的總會來的。”
“李濟天……你是李濟天！”老鬼指著孫大夫說道。
孫大夫瞪著他說道：“你總算把我認了出來。”
老鬼又指著屠薑，慘笑道：“屠薑……”
屠薑懶得理會他，呸了一口。
那隻帶血的手最後指向了侯毅，但他沒說什麼，隻是慘笑著。
“此地不宜久留，別跟他廢話了。”屠薑上前一刀砍掉了老鬼的頭顱，刀鋒在墓碑上滑下一道深深的痕跡。鮮血噴濺，染紅了墓碑。
看著墳墓周圍的屍體，侯毅不禁歎了口氣，他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按照最初的計劃，他一箭解決，幹脆利落。
“老二，處理一下。”屠薑對身後的一個獨眼龍說道。
“是，大哥。”獨眼龍隨即指揮手下的弟兄掩埋屍體，清掃痕跡。
“屠兄……”侯毅想問問屠薑的情況。
“換個地方再說。”屠薑打斷了侯毅。
孫大夫忙道：“在下告辭。”
屠薑笑道：“不急，正好有事求孫先生。”
眾人離開墓地，來到一個無名山穀。
“我不說，你們也猜出來了。”屠薑笑道：“沒錯，我已經落草為寇了，就在錢江對岸的青雲山。”
侯毅說道：“屠兄也是被逼的。我有個建議，屠兄不妨把兄弟們改編為義軍。”
“義軍？”屠薑覺得好奇。
“現在全國各地都有義軍，很多人的情況和屠兄差不多。而且朝廷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叫義軍，不僅不圍剿，還有一定的活動自由。勢力較大的，還可以在當地收稅、征兵。”
“好，就叫義軍。”屠薑很高興。
“好兄弟，不如這樣，你就別回南都了，到我那裏當個軍師。”屠薑忙道。
侯毅小小地激動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而是時機未到。”
屠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百十號人，笑了起來，“我明白了。”
沒招攬到侯毅，屠薑看向孫大夫。
孫大夫忙道：“我隻是個大夫，若是看個病還行，其他的就無法勝任了。”
屠薑雖然有些失落，但並不勉強，於是說道：“先生放心，我就是請你去看病。”
孫大夫還是有些擔心，給侯毅遞了個眼色。
侯毅笑道：“孫先生盡管去，屠兄是言而有信的人。”
孫大夫隻得答應去青雲山走一趟。
侯毅怕屠薑誤會自己，於是把他拉到一邊，解釋道：“我正在謀求入仕，也就是做官。有我在朝中，也利於義軍發展壯大。”
屠薑大喜，拍著侯毅的肩膀，說道：“趙雲都跟我說了，我也相信你是個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