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審案要講證據。”侯毅冷笑道。
王典一時語塞，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想詐侯毅而已。
這個小夥計也是周實剛剛送來的，但他隻能證明侯毅和老鬼之間發生過衝突而已。
“先把他關入大牢。”王典說道。
“王大人，你這麼做有違律法。”侯毅冷冷地看著王典。
書吏趕緊衝王典使了個眼色。
王典無奈，隻得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跟此案有關聯。根據本朝律法，本官令你待在家裏，隨時等候傳訊。”
侯毅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王典沒有亂來。
老鬼的死，似乎對周文和的打擊很大。他請了幾天假，一直待在書房裏不肯出來。
周實從衙門回來，來到書房向周文和彙報案子的進展情況。
“那廝招了嗎？”周文和咬牙切齒地問道。
周實搖了搖頭，“證據不足，又放回去了。”
“怎麼不先關起來，萬一跑了怎麼辦？”周文和怒道：“這個王典，簡直是個白癡。”
正在這時，管家周誠來報，說賈功求見。
周文和倒是見過賈功一兩次，但沒什麼交情，於是說道：“不見。”
“老爺，這賈功說是為了六爺的事。”周誠說道。
周文和猶豫了片刻，說道：“請他過來。”
賈功被帶進書房，與周文和客套了一番。
“不知賈大人有何賜教？”周文和問道。
賈功道：“實不相瞞，下官和文聰兄交情匪淺，所以特來慰問。”
周文和不鹹不淡地說道：“多謝了。”
賈功又道：“我聽說這個案子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周文和並不回答，等著賈功自己說。
賈功暗罵一聲“老狐狸”，繼續說道：“下官一聽到噩耗，就懷疑那侯毅了。”
周文和還是不作聲。
“文聰兄遇難，周大人傷心，下官還是改日拜望吧。”賈功起身告辭。
“賈大人稍等。”周文和忙道。
賈功暗自冷笑，又坐了下來，卻不急於開口。
周文和道：“周某肝腸寸斷，神情恍惚，怠慢了賈大人。”
“不敢。”賈功謙卑地說道。
“我聽管家說，賈大人是特意為了六弟的案子來的，請指教。”周文和道。
賈功忙道：“不敢當。下官隻是聽到一些傳聞，所以特來稟報周大人。”
“什麼傳聞？”周文和問道。
“大人可知那侯毅的背景？”賈功反問道。
周文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賈功說道：“他是秦家的人，準確地說是秦亮的人。秦亮正準備把他引薦給睿郡王。”
周文和頗為驚訝，怔怔地看著賈功。
賈功衝他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不知大人是否知道？”
周文和很不喜歡賈功說話的方式，但也隻能耐心地配合他，“何事？”
賈功道：“吃黑戶的事。文聰兄其實是因為這件事遭難的。”
周文和又沉默起來。他不僅知道老鬼吃黑戶，還知道這種現象很普遍。正所謂法不責眾，再加上老鬼是他的錢袋子，所以他並未幹涉過。
賈功道：“秦亮雖然離開了東城，但他不願放棄東城的利益，所以暗中扶植侯毅。文聰兄大概以為有周大人的護佑，所以寸步不讓，這才惹惱了窮凶極惡的侯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