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侯毅預料中的那樣，秦亮一到江北，就趕到了前線。
打聽到屠薑所部的位置，秦亮便馬不停蹄地跑了過去。
他原本以為屠薑所部也就是千把號人的小隊伍，可這一路上走來，卻發現這支軍隊的規模遠超自己的想象。
“你跟我說實話，屠薑手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秦亮見到賈衡之後，趕忙問道。
賈衡笑道：“正規軍大概有兩萬人。”
“兩萬人，你們拿什麼養活？”秦亮覺得難以置信，朝廷隻給義軍番號，卻不給糧餉。
賈衡還沒回答，秦亮自己就猜了出來，“是侯毅？是那筆黑錢？”
賈衡道：“此事的機密性我就不多說了，以後不要再提。”
秦亮點點頭，立刻改換了話題，“跟我講講，現在前線是什麼情況？”
賈衡指著一幅地圖，說道：“目前隻是小規模衝突。寧國發生了內亂，運城王為了配合六皇子奪嫡，命部下襲擾邊境。戰亂一起，受到運城王等將領支持的六皇子就顯得越發重要了。”
“不知朝廷是什麼態度。”秦亮一邊思慮著一邊說道。
賈衡笑道：“你剛從南都過來，你都不知道？”
秦亮搖了搖頭，：“我出發的時候，還沒開打，朝廷也沒有討論過。”
賈衡踱著步子，說道：“想都不用想，朝廷是不敢下令主動進攻的。”
秦亮點點頭，說道：“你怎麼打算的，畢竟義軍隻是表麵接受朝廷轄製。”
“我和屠薑他們商量過了，準備趁此機會，狠狠地打它一下。”賈衡指著地圖說道：“這裏，還有這裏。隻要我們能占領這幾個地方，再打幾個勝仗，寧國老皇帝也許會認為開戰並不是最佳的選擇。”
秦亮道：“你們有把握嗎？”
“我們是一直奇兵，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有西線各軍的配合，把握性會更大。”賈衡說著便歎了一口氣，“如果有一個人能統一指揮江北三十萬大軍，直接滅掉寧國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也隻能想想而已。即便吳牧在世的是時候，也做不到這一點。”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秦亮說道：“我打算留在你這裏，你給我一支軍隊，讓我練練手。”
“異想天開。”賈衡嚴肅地說道：“打仗是要死人的，如何給你練手？”
秦亮覺得自己所言不妥，忙道：“那我就給你當個參軍吧！”
“這還差不多。”賈衡笑道：“我帶你去見屠薑，他應該有話要問你。”
……
南都再度謠言四起，流傳著關於兩位郡王的故事。
首先是關於睿郡王的。傳說睿郡王的父親趙剛小時候在蘇白湖上打漁，打上來一條金色的鯉魚。那鯉魚竟然口吐人言，懇求趙剛把他放了。趙剛料想這會說話的金色鯉魚一定不是凡物，於是說道：“讓我放你也可以，可是你拿什麼報答我呢？”那鯉魚就說了：“待我越過龍門，就來報答你。”趙剛信了它的話，便將鯉魚放生。
十多年後，趙剛做了一個夢，金魚托夢給他，說她未能兌現諾言，遭到天譴，淪落為一個丫鬟，請求趙剛幫她兌現承諾。趙剛經過多方尋找，終於在何奎家裏找到了那個丫鬟。兩人結為夫妻，並生下一個兒子。孩子出生後不久，丫鬟說她已經兌現了承諾，讓他好好照顧這個孩子。說完，她就化作一縷金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