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不怎麼聯係，一旦有事，王公公會派人聯係我們。”青蓮解釋道：“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固定的聯係人，一般都是當年在天香樓的丫鬟或老媽子，所以一見到她們，我們就知道有任務了。”
“最近有沒有人跟你聯係？”侯毅問道。
青蓮搖了搖頭，“他們好像把我忘了。”
侯毅笑道：“紫玉呢？”
青蓮又搖了搖頭。
“這事先不說了，你先起來吧。”侯毅笑了笑，說道：“好好替我辦事，過不了多長時間，你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這種話，青蓮並不相信，但也隻能裝作很感激的樣子。
“說說何家的情況吧！”侯毅繼續問道：“何家今天來了兩個人，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青蓮搖了搖頭，說道：“那兩個人一進府就住在單獨的院子裏，何進安排自己的親信招待他們。不過，我聽見何爭管那個男的叫少卿大人，管那個女的叫大小姐。”
侯毅琢磨著這兩個稱呼，百思不得其解。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青蓮忙道。
侯毅點點頭。
……
回到家裏，侯毅見小猴子等在書房門口，手裏提著鴿子籠。
“是急信。”小猴子趕忙放下鴿子籠，把信鴿拿了出來。
侯毅瞟了一眼，鴿子腿上係著一根紅繩。
“進屋。”侯毅一把抓住鴿子，將鴿信拆了下來。
鴿信上的字很小，侯毅湊近燭火一看，臉上頓時變色。
“韓忠在江北病故了。”侯毅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他死了又如何？”小猴子雖然機靈，卻不懂這些事。
“韓忠是我的靠山，他倒下了，太上皇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侯毅冷笑道：“如此也好，給他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
小猴子雖然不懂侯毅的意思，但他明白又到了危急關頭。
“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去觀瀾亭祭奠吳牧將軍。”侯毅慢慢將紙條攥進手心。
……
觀瀾亭早已修繕一新，但時常有人暗中來此地憑吊吳牧。
時間越久，吳牧的形象在人們的心中越是光輝偉大，甚至被人神話。
這一切，一方麵是因為吳牧的北伐是最接近勝利的一次，一方麵是因為朝廷的軟弱已經讓人無語了。
在侯毅的精心準備下，觀瀾亭舉行了盛大的祭奠，圍觀的百姓也相繼加入其中。
人越聚越多，驚動了官府，也驚動了朝廷和皇宮。
禁衛軍出動了，想要擠進人群去抓侯毅等人，卻被人山人海阻擋在外麵。
“去北大營調兵。”太上皇怒不可遏地吼道。
老太監王忠拿著兵符匆匆趕往北大營。
隨後，太上皇便趕到了久違的朝堂。
皇帝下意識地起身相迎，卻聽見秦亮叫了一聲：“陛下。”
周文和也帶著他的門生故吏站出來，衝皇帝叫了一聲。
更多的官員也紛紛站了出來。
皇帝看著已經進門的太上皇，慢慢做在龍椅上。
“你……你大膽。”太上皇憤怒地指著皇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秦亮和周文和帶頭給皇帝行大禮。
眾臣隨之附和，隻有一少部分人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