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師妹，等師兄醒來之後我們便會離開此地，今後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師兄叮囑你不要死守清規，一切順其自然便可。”
阿寧還要再說，已經被公孫龍攆出了心武禪寺，寺門也給關了起來，駐足半晌後隻得默默離去。
至於公孫龍和公孫虎互相對視了一眼，將卡索給抬回了佛殿中。
那曾經連接著信仰之地的巨大的佛像再無一絲光澤，就仿佛佛祖徹底拋棄了他人間的信徒，曾經的戰友。
“大哥，要不要再輸點佛元試試？”公孫龍看著卡索身上吞吐不定的紅光，憂心忡忡地問道。
“咱們也順其自然吧，留點佛元說不定路上要用。”公孫龍搖了搖頭：“你守著師兄，我去收拾行李。”
他說完回了廂房忙碌，獨留公孫虎看著師兄傷懷，或許人生終有一劫，他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而此刻在卡索的意識世界之中，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正在不斷地奚落著他：
“這就是你曾立誓守護的蒼生，你不覺得可笑嗎，帝釋天？”
卡索站在一片暗紅的世界之中，環顧四周，心中憤怒而惶恐：“誰！給我滾出來！”
“誰？我還以為你會記得我呢？菩提樹下，釋迦牟尼成佛之前，咱們那驚天動地的曠世一戰，你不記得了嗎？”
“是你？波旬！”卡索心一沉，便見一尊形似如來的紫金佛像悄然降臨：“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欲界早已被滅，你也該徹底消散了才對！”卡索充滿了警惕。
“是，欲界已滅，但人欲能滅嗎？”波旬反問：“當初我便勸你作我護法，你不聽，現在結果如何呢？你的欲望已經大到將我從虛無之中喚出，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哼，我之欲望，在於除魔衛道，也包括除掉你！”卡索一臉倨傲。
波旬聞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很好，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滿足所有人的欲望，哪怕這個欲望是要消滅掉我。”
“那便自行了斷吧！”卡索已經不耐煩對方的猖狂。
“失去了金佛像，如同喪家之犬般的你，也隻能說出這種可悲的話語了吧？不如我幫你一把，將我的魔佛像交給你，讓你去傳承道統，如何？”
波旬法相圍繞著卡索緩緩旋轉，讓這位信仰之子感覺到頭暈耳鳴。
“你不用挑撥，我雖不再護持釋尊，卻也不會動搖護佑蒼生的本念！”
“哈哈哈哈，既然你說不會動搖，那我與你打個賭，可敢？”
“賭命，可敢！”卡索被波旬鄙夷的口氣激起了血性。
“賭命有何難哉，要賭便賭精神與信仰。”
波旬的話讓卡索皺起眉頭：“說，怎麼賭？”
“你立誓護佑蒼生除盡妖魔，我卻想要蒼生沉淪欲海歸我掌握。咱們便以此為賭注，輸的一方，必須永世成為對方奴仆，幫助對方完成大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