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百裏長歌有些憤怒,“那個女人明明對你這麼狠,為什麼你還要吊死在那棵樹上?說什麼一生一世隻想守著她一個人,她不會回來了不是嗎?”
葉痕不答,轉而含笑問:“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我……”百裏長歌一噎,眨了幾下眼睛趕緊將眼睛撇向車窗外,用極其不屑地語氣冷哼道:“我才沒你那麼傻,要是哪個男人對我這麼狠心,我就算殺不了他,也要紮小人咒死他,哪會像你一樣,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你好狠心。”葉痕聽後低低笑了起來。
“嘁——我這個不叫狠心。”百裏長歌撇撇嘴,“別人對我不好,難不成我還要將熱臉貼在冷屁股上麼?”
葉痕含笑看著她,“等你學會了愛一個人就不會這樣想了。”
百裏長歌聽他這麼一說,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棄道:“被你說得跟會上癮的毒藥似的,要是真這麼毒,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還是不要學會怎麼愛的好。”
“嗯。”葉痕輕輕頷首,道:“我也讚同你這一輩子不要學著去愛,因為愛一個人的確很辛苦。”
百裏長歌樂意了,笑問:“那你說說,我要是遇見一個中意的男人該怎麼做?”
“你要做的,是學會被寵愛。”葉痕看向她,眸光裏柔化開一層淺淺的漣漪。
“晉王殿下,墨寶鋪子到了。”車夫將馬車停靠在路邊,輕聲朝裏麵喚了一聲。
葉痕應了聲,二人這才起身下了馬車。
麵前的是滁州城最大的賣文房四寶的鋪子,一進門便聞到上等墨汁的清香味。
百裏長歌徑直走到櫃台前問掌櫃的,“老伯,我們想請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被燒過的紙顯出上麵的字跡?”
掌櫃是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兒,帶著一副西洋老花鏡,他看了百裏長歌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葉痕,眼眸一眯,問:“請問這位貴人是?”
“他是當朝晉王殿下。”百裏長歌笑嘻嘻道:“殿下來滁州主持大壩修葺,順便在查一件案子,而我剛才所說的那張被火燒毀的紙就是案子的一大關鍵,所以還請掌櫃的幫幫忙。”
“原來是晉王殿下。”老頭兒恍然大悟狀,過來行了禮,隨後搖搖頭,“若是字跡被墨汁覆蓋了,我還可以用祖傳的脫墨法幫你們顯出來,但你所說的是被火燒過的,那老夫就無能為力了。”
百裏長歌有些失望,但依舊不放棄,“那老伯你幫在下想想這一帶的人可有會此法的?”
“似乎沒有。”老頭兒想了想,皺眉道:“都燒毀了還怎麼顯出字跡呢?”
“怎麼辦,最重要的一條線索被掐斷了?”出了墨寶鋪子,百裏長歌一臉沮喪。
葉痕的目光卻定在不遠處人群聚集處,他看了半晌,彎唇道:“興許那些街頭賣藝的藝人有辦法,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