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發現了?”百裏長歌驚道:“我還以為是我太過疲倦導致出現幻覺,若是連你都覺得耳熟,那麼想必秦開明的大女兒原就是我們倆認識的人,可是細算下來,似乎沒有哪個人長得跟秦黛很像啊!”
葉痕沒再說話,看了看她依舊疲倦地麵容,心中劃過一絲不忍,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後替她捏了捏肩膀。
百裏長歌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她嘖嘖笑道:“明天的太陽這是要從西邊升起了?難得晉王殿下不跟我鬥嘴,還如此溫順。”
“你破了這個案子,算是給你的獎勵。”葉痕慢悠悠吐了句。
百裏長歌一聽頓時睡意全無,趕緊推開他的手,險些炸毛,“銀子呢!銀子呢!我才不要你那破手按摩,我要銀子,紮紮實實的銀子!”
“你怎麼就是跟銀子過不去?”葉痕被打回了手,無奈地坐回去看著她,“那麼多銀子,你花得完嗎?”
“怎麼花不完?”她翻了個白眼,“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哪個人不愛銀子的,再說了,要是真花不完,我就鋪在床上墊著睡覺,硌死我也心甘情願!”
葉痕扶額。
“對了,你剛才讓秦開明再次去公堂做什麼,可是又發現了什麼東西?”
“沒有。”葉痕搖搖頭,“他公然在堂上挾持朝廷命官有罪,本來不忍心罰他,但為了做做樣子,我讓人打了二十大板,算是輕微處罰。”
“那麼,許彥和潘楊那邊呢?”百裏長歌又問:“他們倆有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葉痕道:“許彥知曉了真相以後自然是悔恨不已,恨不能自己也跟著秦黛去,潘楊那邊直接神情恍惚,不知道是不是魔障了,他娘將他帶回去的時候他口中還念念有詞,隻不過念得什麼,我沒聽到。”
百裏長歌眼珠子轉了轉,托腮道:“其實我覺得許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何不把他招攬過來為己用,他雖然已是殘破之身,但胸中自有丘壑,必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這樣的人,將來會派上大用場。”
“我也是這樣想的。”葉痕表示讚同,“隻不過這個人性子孤傲,隻怕是不好收服。”
“他一生所求無非是想揮展自己的才智而已,卻無奈三年前那起舞弊案讓他永久失去了科考的資格,他沒機會,我們可以為他製造機會,聰明才智不一定非得要去考取功名才能證明,這年頭買官賣官的還少麼?”百裏長歌道:“滁州大壩那邊隻怕工部侍郎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的吧,你何不秘密發出征集令,就說征集解決大壩問題的良策。憑著許彥的心性,他表麵上肯定不屑,但暗中肯定會去了解大壩問題。”
她補充道:“當然,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將他從情關中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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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俞早在差役去請沈千碧的時候知道葉痕和百裏長歌在府衙,他安排了啞女看著嘟嘟入睡後迅速駕了馬車趕過來,因為沒有得到傳喚,他不得入公堂,隻能站在外麵吹著冷風急的團團轉。
百裏長歌出來的時候,見他一直站在那發抖,她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幹嘛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