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長歌麵部狠抽,心說大仙你的智商還不如嘟嘟!
葉痕懶得再跟他廢話,淡淡道了聲“告辭”便拉著百裏長歌下了樓。
青玉笑眯眯地遞過來一張賬單,百裏長歌上前一步定睛一看,頓時傻了眼,賬單上各類羅列事項後麵赫然寫著三個大字:五百兩。
“你搶劫啊!”她當即就吼道。與妙言交談前後連一個時辰都沒到,更何況他們倆又沒對那人做什麼,隻是簡單的問了幾句話,喝了幾杯茶而已,就要五百兩,這肯定是黑店,五百兩什麼概念,憑她在晉王府一個月一兩的月俸來算,得待一輩子才能有這麼多錢!
“這是我們雲良閣的規矩。”青玉溫和道:“妙言公子平日裏可是從不輕易接待客人的。”
百裏長歌不服氣的哼哼兩聲,想著妙言那副尊容,他敢出來見人才怪了!
葉痕卻似一早就知道了這裏的價格,神情淡然地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付了錢,兩人這才轉身準備出門。
“兩位公子!”青玉突然叫住他們,有些不確定地問:“樓上的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百裏長歌和葉痕異口同聲。
青玉臉上顯出一絲為難,“可是剛才我將你們送上樓返回來的時候他正站在房門外跟我說你們倆是來接他回去的。”
葉痕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百裏長歌。
“真不認識。”百裏長歌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轉身對青玉道:“公子若想將那個人的銀錢算我們頭上的話,這算盤就打錯了,別忘了,你剛剛才坑了我五百兩!”
青玉一噎,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歉疚之意。
百裏長歌再不管他是何神情,跟著葉痕出了雲良閣。
“我們現在是不是即刻趕往府衙審一審潘楊的娘問他們家哪來這麼多錢?”百裏長歌左手被葉痕緊緊拉著,他好像沒聽見她的話,隻是拉著她穿過熙攘的人群。
陰冷的天空廣袤而遙遠,他們兩個渺小得好像兩粒塵埃,但手心傳來的溫暖卻如此真實,以至於她整顆心都暖和起來。
良久,到了僻靜的地方,葉痕才停下腳步回過身,輕聲道:“今晚不去了,夜太深,況且你的傷該換藥了。”
百裏長歌抬眸,看見他深不見底的瞳眸裏,倒映著滿城煙火,而被那萬千煙火簇擁著的,是她的身影,那樣真實的存在,仿佛烙印進去一般。
嘴角不覺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百裏長歌想著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吧?有這樣一雙溫暖的大手時刻牽著她,即便前路再如何艱辛,哪怕是豁出性命,她覺得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葉痕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眉梢一揚。
“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你生的這麼好看,美貌與智慧並重,幾乎集天下所有的美好於一身,卻偏偏有個愛黑臉吃醋的怪毛病?這種病還很嚴重,該好好治治才是。”百裏長歌咯咯笑著,手心被他緊緊包圍住,暖出一層汗。
“為什麼要治?”葉痕不解。
“你想啊,我是大夫兼仵作兼偵探,每一個案子都要接觸很多人,你要是每一次都吃醋,將來有一天把自己酸死了怎麼辦?”百裏長歌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