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扶額,好笑地搖搖頭。
薛主典看出了風弄眼中的警告之意,悻悻坐回身,勉強笑道:“那王爺您多吃菜。”
“本王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葉痕站起身,輕聲說了句便直接踏出房門,留下薛主典一個人對著一大桌子原封不動的菜肴發呆。
“王爺,回行宮還是去別莊?”
坐上馬車後,風弄在前麵問。
“別莊。”葉痕吐了口氣道:“長歌定是還沒喝藥的,我得親自去看著,否則又讓她全部吐出來了。”
說道喝藥,風弄突然想到昨日自己親眼看到王爺用嘴親自替長歌小姐喂藥的那一幕,他耳根一燒,臉上迅速染上一抹紅暈。
約摸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別莊外。
葉痕緩緩下了車,輕聲走了進去,梁上已經點燃了燈籠,以百裏長歌房前那一盞紅燈最為顯眼,紅光灼目,透過斑駁樹影,照射在重新替換的新琉璃缸上,襯得裏麵安靜遊動的小魚分外好看。
葉痕用手指碰了碰琉璃缸,想到在行宮的那夜,嘟嘟抱著裝了小魚的琉璃瓶坐在一邊玩,他和她對燈編製孔明燈。
唇角蔓延開一抹笑意,葉痕直起身子,緩緩抬步來到百裏長歌的房門外。
“你喝酒了,別進來碰我!”
大老遠的,他就聽見她的怒斥。
“怎麼了?”走到門邊,葉痕並沒有急著進去,將身子倚在柱子上,挑眉看著緊閉的門窗。
“不是讓你不要喝酒了嗎?”百裏長歌坐在床上直皺眉,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就喝了一點點而已。”葉痕咕噥一聲。
“那也不行!”百裏長歌怒道:“喝了酒你就回行宮去,我才不要見到你。”
“舍不得走。”門突然被推開,葉痕帶著一身淡淡的酒香走了進來,這一次加快了腳步直接來到床邊,伸手從後麵緊緊抱住她,將頭枕在她肩膀上,低聲道:“好不容易才找回你,我怎麼能輕易走呢?”
百裏長歌偏頭。勉強能看到他染了幾分薄醉的如玉麵容以及微微闔上的眸。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樣貌真的是太禍害人了,尤其是現在這樣微醺的樣子,那兩片薄而精致的唇就在眼前,讓人不禁有一種想嚐一嚐的衝動。
百裏長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了一驚,隨後她趕緊定了定心神,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胸膛,低嗤一聲,“困了就回去睡覺,跑來我這邊做什麼?”
葉痕將身子往她後背貼了貼,依舊閉著眼眸,嘴唇倒是動了動,卻是一句話沒說。
“喂!你倒是說話啊!”百裏長歌直皺眉,鼻尖湊近他嗅了嗅,頓時不悅地朝窗外大喊一聲,“風弄!”
“長歌小姐。”風弄很快出現在門外,很識趣的低垂著頭不敢往裏麵看,要知道昨天見到的那一幕就夠他臉紅心跳好幾年了,萬一這一瞥再瞥到什麼新奇的動作,那他還不得心跳加速而死?
這樣一想,他躬著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百裏長歌隻當他是心虛,不滿地問道:“王爺喝了多少酒?”
“四……四杯……”風弄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