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最美,但是得以親近她的男人便如太監上青樓——愁上加愁,據百裏長歌所知,四姐好像是個石女。
能得滁州四美親自伺候,估計他這個小太監的美好明天到盡頭了。魏俞一想到那四個女人的樣子,連心肝兒都顫抖起來,趕緊諂媚道:“長歌小姐,奴才這是幫著您呢!”
“幫我什麼?”百裏長歌一邊問,一邊得意的衝葉痕挑挑眉。
“您想啊,王爺對你總是夠得著吃不著,這樣不是更能引起他的興……”
“魏俞,回去以後自覺點去柴房陪離落!”馬車裏葉痕黑著臉,聲音極其低沉。
“好嘞!”魏俞回答得非常愉悅,他寧願得罪王爺也不敢得罪姑奶奶,寧願去柴房陪離落也不要見到滁州四美,至少離落長了一張英俊好看的臉,比滁州四美可強了上千倍。
“……”
聽到他回答得這麼幹脆,葉痕臉色更黑,已經徹底無語。
百裏長歌憋著笑,偷偷抬眼瞄了瞄這位爺黑臉的樣子,腹部憋得一陣抽搐。
“想笑就笑出來,憋著做什麼?”葉痕似乎是頭一次被下人氣成這個樣子,板著臉斜她一眼。
“哎喲我去!”百裏長歌得到特赦,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然後無視葉痕的黑臉,掀開簾子衝外麵的魏俞豎起大拇指,揚眉道:“兄弟,好樣的,繼續加油,我看好你喲!”
魏俞僵笑著回過臉嗬嗬兩聲,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剛才一時爽答應了王爺之後才醒覺過來離落服用了那種藥被關在柴房裏。
看著百裏長歌笑得春光明媚的樣子,魏俞頓時覺得一朵烏雲籠罩在頭上,陰風嗖嗖,刮得後背起冷汗。
“王爺怎麼了,又傲嬌了?又有小情緒了?”剛才的一番小插曲,魏俞的表現深得百裏長歌的意,她愉悅地抓過一把瓜子嗑起來,眼風時不時瞄一眼還沒恢複完全的葉痕。
“你再多嘴,爺不介意親自堵上你的嘴!”葉痕憤憤扔下一句話。
百裏長歌立即住了嘴,她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馬車裏突然沉寂下來,隻偶爾聽得到百裏長歌嗑瓜子的聲音。
葉痕似乎很不習慣,沉默了良久後衝她招手,“過來!”
百裏長歌坐著不動,一言不發繼續嗑瓜子。
“我讓你坐過來!”葉痕皺眉盯著她。
百裏長歌還是不動,一副“你休想引我說話我才不會上當”的樣子。
“怎麼不聽話?”葉痕眉頭皺得更深。
百裏長歌偏過頭瞪他一眼,就是不說話。
葉痕突然斂去麵上情緒,低低笑了一聲,“你看,你還是挺聽我話的,我剛才讓你別說話,你果真就一字不說。”
“太無恥了!”百裏長歌再也聽不下去,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天,長歎一聲:“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是在下輸了。”話完一臉無奈地望著他,“你是不是有病呐,剛才讓我別說話,現在又讓我坐過去,你當我是玩偶呢?”
“你臉上的那個東西我看著怪難受,快擦了吧!”葉痕掏出錦帕,倒了清水浸濕將錦帕遞給她。
“我樂意,你管得著?”百裏長歌哼哼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