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陸卡與瓊斯兩人見到死而複生的沙力·帕特心情複雜的有如五味瓶,眼淚順著眼角汩汩地流了下來。
“將軍,您......您終於回來了!”哈利陸卡哭泣得像一個孩子,他終於有機會跪在自己的將軍麵前贖罪了。“將軍,請您懲罰我吧!如果......如果當時我......”
哈利陸卡話還沒說完就被沙力揮手阻止了。“哈利陸卡,我並沒有怪你,你也不必為此自責。”
“可是將軍......”
沙力明白哈利陸卡的心情,並不想讓他過度自責,走到他身旁,在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你們兩都起來把!”
哈利陸卡、瓊斯兩人眼睛通紅地站了起來,看著走向窗前的沙力。直覺告訴他們,他們的將軍滄桑了許多,也沉默了許多。在將軍死去的3個多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今又為何站在了他們眼前?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他們多想弄個明白。但是看到負手閉目的將軍,到了嘴邊的疑問又生生咽了回去。因為他們看得出,將軍似乎很享受這短暫的寧靜與安詳。他們不忍心打擾。
災後的和平小鎮是黑暗和冰冷的。透過破碎的窗戶玻璃,沙力似乎能感受到仍被死亡與恐懼籠罩的小鎮。悲劇發生的那一天,仿佛昨日重現曆曆在目:自己無情的劍,劍下慘死的冤魂,熊熊燃燒的大火,焚燒的成堆屍體......這恐怕是自己一生當中連死都無法釋懷的不安。
牆壁燭台上嗞嗞燃燒地燭火,可能因為燃燒不充分的緣故“劈裏啪啦”地響了幾聲,將離神的沙力帶回昏暗的小屋中。他睜開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雙眼,轉過身來言辭慎重地說:“時間不多,我隻問你們一句:是否願意生死追隨與我?”
哈利陸卡、瓊斯兩人堅定的相互對視一眼,單膝跪地,俯身捶胸。用一名軍人最崇高的姿態大聲說道:“粉身碎骨,生死追隨!”
“好,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守望陵園寒冰炎血神陵冰火雙將。我將賜予你們更強大的冰、火之力。而等待你們的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更沒有榮耀。有的隻是黑暗和死亡。你們可曾畏懼?”
雖然不知道將軍所說的守望陵園以及寒冰炎血神陵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等待他們的又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世界。但對將軍的信任已無需多問。兩人站起身,視死如歸地回到:“死亡與枯骨,何懼之有?”
“嗯”沙力滿意地點點頭,抽出充滿寒冰與炎火之力的長劍,指向氣勢軒昂的兩人。“準備好死亡的覺悟了嗎?”
“請將軍動手吧!”瓊斯單膝跪地。
“來吧!”哈利陸卡單膝跪地。
沙力手中劍影一分為二刺入二人胸膛。哈利陸可與瓊斯應聲倒地,沒了氣息。看著死去的兩兄弟,沙力冰藍的眼睛流下了男兒從未有過的英雄淚。他拔出穿入兄弟胸膛的長劍,緩緩走出小屋。臉頰上的淚痕還沒幹,被黑夜的涼風吹過是那麼的冰涼,那麼的刺骨,刺心。
片刻之後,一個迷失的孩童幽靈慢慢飄來,圍著沙力上下轉悠。口中“嗚嗚”地訴說著他的迷茫。沙力蹲下身,伸手撫摸著這個連靈魂都無法安息的幽靈孩童。他知道,這就是慘死於他手的和平鎮民中的一員。隻是沒想到連孩童都無法幸免。
“孩子!我,沙力·帕特,在這裏起誓:一定要散播死亡瘟疫的人付出代價,讓你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這個起誓仿佛得到了所有在鎮中遊走靈魂的肯定。轉瞬之間,死去鎮民的靈魂全部回到了小鎮,回到了他們的家。像往常一樣生活著,等待著,等待著靈魂安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