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格夫臉上的恐懼,所有人,包括安德裏在內,都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安德裏畢竟辦案多年,知道這種情況下的案犯絕對不能貿然催促,否則案犯思緒被打斷,得到的信息會與事實差距很大。所以他采取了鼓勵的方式讓格夫繼續說下去。
“兩......兩具屍體,從墓棺裏直直地坐......坐了起來。然後......然後睜開了雙眼。是的,死神一樣的眼睛。散發著冰藍的寒光......”
格夫陷入了當時的情景不能自拔,身體跟著顫抖著。而安德裏和治安員們則更是驚懼。與安德裏的猜測一樣,屍體自己跑出來了。
格夫喉結蠕動,再次吞咽了口唾沫。接著講道:“他們複活了,是的,是真的複活了。他們從墓棺裏跳了出來,走到我們麵前。突......突然跪在我們麵前喊我們......‘將軍’。之後......之後......”格夫陡然間從恐怖的回憶裏走了出來,兩眼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似乎還在確認自己是不是還在“墓地”裏。
“之後怎麼樣?”安德裏急切地追問。
“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安德裏本以為會得到一個完整的案情,可誰想到講到這裏就沒了。就像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刹車,甩地所有人一蒙。他生氣了,從腹腔裏發出的聲音放地極低,這是慍怒。
“你在欺騙我?”
“不,不,不”格夫仿佛聽到了雄獅的低吼,連說了三個不字以表明他沒有撒謊。“在昏倒之前,好像......好像......對!就是這樣!我想起來了。我們被人從背後襲擊了。”
“襲擊?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把你們打暈了?”安德裏確認道。
“是的。”
“對,我也有感覺。”
“有人在我後腦砍了我一下。”
“真的耶,現在想想還真是這樣。”
格夫身旁的同伴也恍然大悟,看樣子並不像在說謊。
安德裏摸了摸下巴,擰眉串了一下他所得到的信息。
“等等,你剛才說那兩個‘複活’的人跪在你們麵前喊你們什麼?”
格夫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道:“將軍!”
安德裏又問了幾個問題,但得到的答案都與哈利陸卡和瓊斯墓被盜的案件沒什麼聯係。
出了審訊室,助手漢克問安德裏:“總長,這個格夫說的是不是有點玄乎?難道真的是死人複活?”他甩甩仍處在震驚狀態的腦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擊暈他們的人,應該是那個先他們一步進入陵園的黑影人。”
“恩,你說的沒錯。不過要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同時擊暈五個人。這樣的實力......很危險!”安德裏推斷。“或者說黑影人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夥人?”
在案件沒有明朗前各種可能性都存在,破案不能認定一個推斷鑽牛角尖。這是做這一行的首要前提。所以,安德裏並沒被格夫的話鎖住。
“將軍?將軍?......”安德裏一邊走一邊沉思著格夫所給的最後一個答案。突然,一個合理卻缺乏證據的推斷從他腦中一閃而過。致使他刹住邁出的腳步,雙眼緊瞪。
漢克被閃了一下,看著奇怪的安德裏,小聲喊了喊:“總長?總長?”可是安德裏仍然沒有動。漢克有點驚慌失措了,該不是總長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吧?他剛要用手推推安德裏,卻聽到安德裏問他:“漢克?”
“總長您......您沒事吧?”漢克處於關心沒有應答而是先問問安德裏有沒有異樣。
安德裏還保持著剛才的樣子,他接著問:“漢克?哈利陸卡與瓊斯是誰的部下?”
漢克撓撓頭,不解。“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帕特將軍的部下。”漢克也怔了怔。“難道,您的意思是?”
安德裏“哈哈”大笑了一聲。“我想我們該去見國王陛下了。”說走就走,安德裏沒有絲毫拖拉,立即向皇室趕去。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漢克嘟囔著跟了上去。
曼利帝國皇室大廳裏國王艾倫·四世正和帝國情報局大臣裘吉拉商討著戰事情報。聽完安德裏的彙報,驚詫萬分。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安德裏,你所說的可有確鑿的證據?”艾倫問。
“回陛下,沒有!”安德裏如實回答。“不過,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可能性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