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獲愛情(2)(1 / 2)

第二天,我一走進貓救助中心就被一隻瘦小的小貓迷住了。於是,她成了我們家的新成員,我們為她取名“金妮”,也就是“杜鬆子酒”,繼續圍繞著“與酒有關”這個主題為我們的貓取名(“雪白”是“雪球”的昵稱,即“雪球雞尾酒”)(譯注:“雪球”是日本人於1958首創的一種雞尾酒,由蛋黃酒、七喜雪碧和冰塊調製而成。)。金妮隻有10個月大,體形嬌小,性情羞澀。但是她卻出落得楚楚動人——黑色的軀體,四隻白色的爪子,胸口正中也長著一片雪白耀眼的毛——就是太神經質。金妮原來同自己的哥哥一起住在另外一個家庭裏,主人是一對夫妻。這對夫妻離婚後,他們兄妹就被拆散,她被送進了救助中心。不過,她的不幸並沒有在她的心靈上留下長長的陰影,她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家夥,成為媽媽心目中難以割舍的“心頭肉”。

當她適應了我們這個新家的環境後,很快就成為雪白的朋友。當時,這隻體形碩大的雄貓已經同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幾年前金給他塗上的七色彩虹也已經褪去,他已經完全恢複了自己雪白的毛色。

目睹金妮和雪白之間建立起如此深厚的友誼,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他們倆在身材和性格上都有著巨大的差異,但是雪白似乎知道身為“彪形大漢”的責任,時時刻刻都護著金妮,對這個高傲的小家夥更是有求必應。

金妮同我養過的其他貓一樣,也有自己鮮明的性格。每當她在人行道上開心地行走時,常常會突然從路緣上摔下去。我認為是她的平衡能力有一些問題,並不是在原來的家裏受過虐待。奇怪的是,她好像對此毫不在乎,似乎生活中就是要不斷摔下路緣的。她走起路來就像個醉漢,摔倒在地也毫不在乎,原地一骨碌爬起來,然後再接著往前走。獸醫說,看來這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和精神狀態,她就是個走路跌跌撞撞的小東西,因此我也就不再擔心。

我們很幸運,同金妮一起生活了很長的時間。當她最終去世時,已經是一位年過20的老太太。卡斯珀進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時候,金妮還在,另外還有其他許多隻貓。所有貓來到我們家裏後,適應並融入這裏生活的過程都不相同。相對而言,金妮這樣的貓適應性就強得多,卡斯珀就有些困難,他躲在床底下就是不肯出來。

當然啦,卡斯珀也沒有永遠躲在床下,隻是生性冥頑不化。在我看來,這正是他所有毛病的根源所在。他之所以躲在那裏不出來,並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對陌生的環境心懷忐忑,而是對自己突然間被帶離了已經生活了10個月的家,來到一個一無所知的地方而感到憤憤不平。

克裏斯和我嚐試了各種辦法,但是這個家夥始終拉長了臉,怎麼也不挪窩。有一天,我對克裏斯說:“他是不是想回到救助中心去?”

“別傻了,”克裏斯回答說,“碰到你是他的福氣。他肯定會緩過勁來的,至少他的肚子最終總會讓他跑出來。”

他真說對了,後來的事實證明火雞肉腸對卡斯珀具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而且後來也一直是他的致命弱點。他經常待在屋外,而且酷愛旅行,你是不可能憑空把他叫回來的,但是隻要我拿出一片他最鍾情的火雞肉腸在他鼻子前晃一晃,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跟著我跑進屋裏。

等到他終於屈尊俯就,從床底下走出來以後,他把我們的房子整個視察了一遍,這裏瞅瞅,那裏聞聞,很快就安頓了下來。他做事總是有他自己的一套。我們很快就發現,卡斯珀是一個並不太合群的家夥,他玩耍的唯一夥伴就是塔彭斯。他們倆不厭其煩地在樓梯上來回追逐,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震耳欲聾,仿佛屋子裏來了一群非洲大象。

就這樣他們倆能玩上好幾個小時,然後突然之間卡斯珀就玩膩了,不再理會塔彭斯,塔彭斯就會怒火中燒,衝上去咬他一口。

我家的房子很大,所有貓都可以擁有一塊他們自己的領地,但是我注意到,盡管如此他們午睡時還是喜歡擠在一起——隻有卡斯珀是個例外。雖然他有時候也同其他貓躺在同一張床或者沙發上,但是總會同他們保持幾英尺遠的距離,絕不會跑過去同他們擁抱在一起。他對其他貓總有那麼點兒冷漠,後來我們才發現他特別喜歡同人打交道,以至於為了接觸到更多的人他每天都要走到很遠的地方去,我們這才明白這大概就是他冷落同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