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甚至已經有幾個人開始嘔吐,說起來我還真的應該慶幸,因為那些人對我下毒手,所以我免遭了被它們圍住的災難。
但是那個時候,哪裏還有人會去在乎這些?一個個都被嚇的麵如金紙,他現在隻是想把身上那些蟲子全部趕離自己的身子。
畢竟那些人們為了可以多拿幾件戰利品,都把那些戰利品藏在自己的衣服或者儲物法器裏麵了。這一下他們拿的多了,可就遭了殃,一個個全都拿出來翻看著。
而那些蟲鼠們不僅僅隻是圍在一人身上,他們有的還在不停的轉換,並且有的毒物是有攻擊性的。
“我草,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我心裏麵暗暗的想著,看著向自己不斷接近的那些毒物,心中也是不知該怎麼辦。
而就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我的手卻一個人抓住了,這個人是並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卻足以把重傷的我往她的方向拽了過去。
我定睛看去,原來是一旁的狐月。
“狐月?”我被狐月拽著走了一段路以後,發現我剛剛坐的位置竟還不是最中央,就這樣被他左轉右轉,帶了一會兒以後,居然發現那裏還有一口井。
這口井深不見底,看上去黑洞洞的,狐月說:“往下走,玄武已經下去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為好。”我看到胡月也這樣說,也沒有說些什麼反駁,隻是跟著狐月跳了下去,短暫的失重感以後,我發現竟然已經出現在樹杈上。
如果這時候有一個路人視角的話,他可以看到離石階幾公尺的樹杈上,有一個衣服被樹杈刮住的人,而這個人正一臉驚悚,身上的血跡還在不停的蔓延著。
怎麼看怎麼恐怖,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心中的恐怖卻是絲毫不比外表體現出來的輕多少,我的整個思維還停留在剛剛的那一幕上。
“主人,你還好吧,剛剛看到你被人直接推向前去,本來我想替你去殺了他們的,但是……”玄武走了過來在我身邊說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狐月打破了:“玄武就那個樣子,看你被打飛了,瞬間就想要給你出氣,拿著武器就要和人對轟上了,但是那時候突然間頭暈,隱隱約約的知道了,這裏有這麼一口井,可以出來,便趕忙拽著讓他幫我找你。”
不然會說這一次能夠獲救,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狐月的預知能力又出現了,她的那個能力真的是保命的外掛,但是我現在心中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話說那些留在宮殿裏的人會怎麼樣啊!”我還保持著被樹杈掛住的樣子,狐月和玄武也是怕搬動我再讓我受傷,也是沒有動,場麵就這樣安靜了下來。而首先打破環境的狐月說:“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他們,你這個同情心哪,時不時又出來作祟,問問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這就是利益呀。”
我瞥了一眼狐月,曾經一直都是我在教育她,這一次卻被他用大道理說的啞口無言,這種感覺確實有些別扭。
我保持著懸空的姿勢,在樹衩上麵慢慢的,恢複了自己的法力,本來是想先修煉一會兒的,但是卻因為剛剛的經曆,讓我如何都無法入定。
也隻好把自己法力草草恢複以後就開始修補自身的傷勢了。這一看還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雖然最開始有紀元之心幫助我修複,但是怎麼說也是會疼的呀。
那種疼痛還沒有在我腦子裏麵徹底抹去這一下子,又被攻擊所打中受的傷疊加在一起,剛剛一直高度緊張,並沒有發現,現在平靜下來,那種痛感讓我不自覺皺了皺眉。
“這一趟昆侖山真的不簡單啊。”我喃喃的嘀咕著,剛剛那一幕又在我腦子裏麵重演著,不過想到了那麼多人,都跟我有著相同的經曆,也算是稍稍的有些釋然了。
我抬頭望向天空,我所在的這個樹上麵竟然多了好幾節,全都是這個樣子的階梯,我不禁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一直無限循環的路呢?而且一直所謂的神聖的昆侖山,好像也沒有那麼的仙氣飄飄,反而有點像是地府陰間那種感覺,到處都是陰森森的,並且每走幾步都會險象環生,這些地方就算是出現了,寶物也都是那些蛇蟲鼠蟻們變化而來,這裏好像並不是那種神仙所存在的聖潔之地,反而像是妖魔鬼怪的聚集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