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說梁佐是天賦之資,”

“光是這個,沒說別的?”

“還說他忠於原國,為國立下大功。”

“忠於原國,為國立下大功。”熊老品味一番,“還算不錯,還有別的麼?”

“別的沒有了,說的都是程師叔了。”

“程師叔?你剛才說館裏出了兩個了不得的弟子。”

“是呀,王鼎是這麼說的,一個指梁佐,另一個說的程師叔,這人我上回跟您提過,就是館裏的後備弟子,立了大功進到上*門的,我當時還問您知不知道這個人。”

“原來是那人,我記得不是叫程師兄麼,怎麼又成師叔了。”

“也是王鼎說的,還誇他習武肯下苦功,心性堅韌,一心一意,正是我們的榜樣,叫我們不要學梁佐,而是學程師叔,梁佐我們學不了,學程師叔是人人能做到的。”

“不學梁佐,學程師叔。”老者嘀咕一遍,頓了半晌,哂笑歎道:“也沒說錯,也算難得了。”

嚴勤安排下去處,托付了銀兩,頓覺一身輕鬆,心中沒了掛礙,隻等著最後的考較。考較如期而至,整個館中都繃緊了,突地肅靜了下來,師傅不再教導弟子,讓他們自行準備。這一次考較排布的異常細致,第一項功夫演示就用五日時間,每日二十人,還是那座二進院落,進場次序早已排好,每十人一進場,接下的與查驗時一樣。

且說眾弟子對著已到來的考較,本就心中惴惴,如今又沒了人管教,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守在院外等消息,有些按習慣去操練,還有些呆不住的兩頭跑,更有些是跟著相熟的在一起到處走。嚴勤照舊去做工,回到館裏找到朱旋,打聽情況。

“第一批進去的人也是才出來不久,說這回考得細了,王鼎幾個上*門的還跟他們說了不少話,和查驗時不大一樣呢。”

“說甚麼了?”

“比方有人打開山掌,沒打之前上*門的人會問一些相關的話,如:挑這門功夫是不是因為最拿手;還是最喜歡這門,別的功夫其實都差不多;用的最多的是哪些招式;別的招式會在甚麼情況下用;甚至還會從其他功夫裏挑一些招式出來,跟開山掌比較,問有甚麼不同,上*門的人可能會親自打兩招,讓應考的弟子點評打的怎樣,然後才是演練。真是走運啊,沒被排在第一批,否則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下,那不是當頭一棒麼,師傅也說這種事以前沒有過,他也不知情,其他弟子趕忙琢磨自己的功夫,我也在猶豫還要不要打斷魂刀法。”

“那十名弟子豈不倒黴,毫無準備得分肯定不高。”

“是不是得分不高不清楚,但他們看上去倒不算沮喪,聽說演練後王鼎幾人又與他們說了些話,指出他們功夫中的不足,據此得了甚麼分數都告訴他們,還叫他們將不足改過後,再演練一回,試試有甚麼變化。結果那些弟子還是心悅誠服的,沒有甚麼不妥。看來這回考較改的不少啊,不是隻有對戰,師傅說以後教弟子更難了。師傅難做,我們這些當弟子的也難啊,就說現在,還沒輪上我去,我這心裏跟開了鍋的水一樣,騰騰的靜不下來,考較不完火就不熄,便這麼燒著,演練是五日,對戰又是五日,等十日過了,心也熬幹了,我倒寧願早些輪上我,勝過這樣等。有人跑去問師傅,這時該做些甚麼,師傅啥也不多說,隻教我們沉住氣,靜下心,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