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不信,嬌叱道:“吹牛吧,你若有那麼好怎麼沒把你招進門裏。”
“當時我沒有考較的資格,就未參加考較,不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不信你回去問好了,你看他能想起來麼。”
二人就此別過,且說宛秋匆匆趕回去,興衝衝找上王鼎問道:“師伯,上次我帶你去廚房,你見到一個小夥計臉上有傷,還問他怎麼傷的,記得麼?”
“是有這回事,怎麼?”王鼎有些奇怪。
“那你是不是認識他?”
王鼎回想道:“看著的確眼熟,一下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也說不準。”
宛秋樂道:“你不記得人家,人家可記得你呢。”
“是在哪裏見過麼?”
“師伯的記性真是差勁,前兩年您不是去武極館參加考較收弟子的麼,您是不是在那兒見過一個弟子,還獎給他五十兩銀子,有沒有這事?”
王鼎想起來,“確有這麼回事,當時那弟子父母都不在,自己一邊在街上做活掙錢,一邊在館裏習武,很不容易啊,而且他還沒有考較的資格,仍能堅持習武,確實難得。換過一般人,何苦要花這筆錢呢。你可知道他幹一年活還掙不夠一年學錢,像這樣的弟子我最看重的,就獎了他五十兩銀子,算是免了他一年的學錢。”
“那你還記得他叫甚麼名字?”
“當時問過他,他的名字有些意思,好像是甚麼做人要嚴格,做事要勤快,叫嚴勤吧,挺好記的。”
宛秋欣然道:“他這麼跟你說的,那你怎麼再見人家竟不記得了呢?”
“廚房那個小夥計就是他吧,比以前長高了麼,也壯實了,我隻是覺得眼熟,哪裏想得起來,就算是想起來也不敢認,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是怎樣的?”
“那時他穿的一身舊衣裳,又髒又破,一雙鞋都要把底子磨通了。”
宛秋睜大眼,“這麼慘?”一臉不可置信。
“可不是麼,現在比那時好多了,人立整了。就是他臉上的傷怎麼來的,他惹上誰了,你可知道?”
“沒惹誰,我和他比試了兩回,不小心傷到他了。”
王鼎笑對宛秋說道:“那他比以前還慘。”
宛秋急忙分辯,“可我已經給他送去藥了,他的傷也好了。”
“我說他那時怎麼不肯講實話,原來是惡人當前,有口難開呀。你說他是怕你不敢說呢,還是心裏向著你不肯說呢?”
“師伯您又說這些無聊的話,我都說了不去想婚嫁的事,您還勾引這些事做甚?”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那時你隻說不會嫁給無極門的弟子,可沒說不嫁人吧?”
“生在武門當然要到江湖上轟轟烈烈走一遭,在此之前我不想談婚論嫁麼,嚴勤也是這樣想的,他說一個人過活自在。他娘把他一個人甩下跑了,到底是為甚麼呢?”
“我怎知道,我看你們倆才是一對。”
“他若願和我一道闖蕩江湖,結伴而行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