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她繼續找趙玉的麻煩,“你去哪兒!”
“去殺人。”趙玉拇指輕輕一彈,輕鬆打開啤酒瓶蓋,仰首喝了一口,語氣平靜道。
“吹牛!”
任若水隻當他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了,這可是法.治社會,殺人?你當自己是誰呢?
“信不信由你。”
趙玉踩著都塊爛掉的人字拖,大搖大擺走出了別墅大門。
任若水看在眼裏,竟莫名有些心疼。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這麼窮的人。
平時看到街邊的乞丐,心情好都會給點施舍。
不管怎麼說,跟趙玉也算是認識,他日子過得這麼差,也實在很難看得過眼。
於是,他追上去,道:“以後你要是不吹牛,我還可以把你當成朋友。”
“別!”
趙玉突然一臉嫌棄,“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我可配不上你。”
“喲。”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趙玉這樣說話,任若水覺得很不習慣,“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謙虛了。”
“站住!”
趙玉停下腳步,“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現在是去殺人,你跟上來做什麼!”
“切。”
還真以為他懂什麼叫謙虛呢,“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那種山高皇帝遠的窮山溝麼,在這裏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殺人一定要自己動手麼?”趙玉反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任若水從趙玉的眼中看到了那種無情的殺意,不自覺全身打了個寒顫。
趙玉卻突然笑了,笑得跟個真正的傻子一樣,麵部扭曲,連眼角都浮現出了難看的魚尾紋。
“咦……沙比,真惡心!”任若水看不下去了,果斷回了別墅。
趙玉望著她婀娜的背影,眼饞的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哈哈大笑道:“若水,你才是真傻呢!”
“唉!”
任若水躲在牆角,看著天上繁星點點,“可能傻子都是真正快樂的吧,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傻下去。”
她不知道趙玉今天晚上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她卻開始隱隱有些為趙玉擔心。
畢竟,他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郭陽。
從小在魔都長大的人,誰都知道郭陽的手段相當高明可怕,就連警.方都拿他沒辦法。
或許趙玉說殺人隻是說說而已。
可一旦郭陽要殺人,那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夜,更深了。
下半夜,任若水突然醒了。
他來到隔壁的門口,聽到屋裏有人洗澡。
這都三點多了,他怎麼現在洗澡?
第二天一早,任若水故意很早起來,守在趙玉的門口。
“喀嚓!”
趙玉起的有點晚,平時都是四點多,今天是七點半。
“那個……鄉巴佬,你起來了呀。”
“咦,這不是若水麼?”趙玉不自覺看著她,暗暗咽了咽口水。
不知怎麼回事,幾天相處下來,任若水竟然有些習慣,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扯了扯衣角,道:“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對我有興趣?”趙玉一臉壞笑,真讓人沒辦法正常跟他說話。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任若水的態度有問題。
趙玉早就發現了。
“哈哈!”
他笑了,笑得很傻氣,同時又透著幾分孩子似得天真。
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好.色,還是因為隻是對女生的身體比較好奇。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跟他這種傻子說話,還是要直接點好。
“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出去殺人了。”任若水的臉色變得變得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