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卯時還未到,伴著寨子裏雄雞的第一聲啼鳴,南宮陌把衣服穿好,剛準備出去找個地方練功,以雪便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喘著氣說:“不,不好了。”南宮陌一臉狐疑地問:“什麼不好了,你先緩一會兒再說。”以雪換了口氣,回答:“不知道,總之是阿爸讓我喊你過去的,也沒說什麼事,但從臉色上看明顯不對。”“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我通知你。”“好吧,你自己小心。”以雪深情地望了南宮陌一眼便回去了,南宮陌也對望了一眼,便向村長家方向走去。
為了方便,也為了掩人耳目,按照南宮陌的要求,村長命人在後山竹林裏辟了一塊地,建了一座小木屋供南宮陌居住。南宮陌下了山,來到村長家門口,敲了一下門。“請進,門沒鎖。”南宮陌推開門,裏麵卻空無一人。“南宮陌,我在密室,你進來吧。”南宮陌頓感一驚,能隔著那麼厚的石板將聲音送至門外,可見飛雪山莊的二當家己將自己內力提升到了何等地步。轉動牆上的青瓷琉璃盞,機關活動應聲而起,一麵三寸厚牆移至旁邊,露出幽暗的階梯,傳來呼嘯的風聲。雖說這不是南宮陌第一次來密室,但不知為何,每次來密室,南宮陌心中總有犯怵的感覺。順著階梯向下,穿過點著火把的甬道,南宮陌來到充滿藥噴水的密室。密室中是一位雖頭發發白,但精神矍爍的中年人。南宮陌向室中石凳望去,石凳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掐絲嵌珠琺琅鐵盒。南宮陌一眼便知這是放那“五毒珠”的盒子,不知何故,竟兀自笑了起來。
“好小子,差點被你誆了,看來你早已知這是假的。”風村長轉過頭來,“你既已知是假的,為何還要我去冒險?”“冒險?”南宮陌笑道,“以前輩的武功,能說是去冒險嗎?我之所以讓前輩去,是做給無涯看的。”“噢,不知南宮公子有何高明之處,請恕老休眼拙,不知可否明示?”風村長頓時來了興趣。“我是有兩個目的。一是我一直和教中內鬼聯係在今早斷了,我估計是有人截住了信件。萬不得已出此下策。二是因為我料想無涯正在閉關,除了教中秘寶失竊外,斷是不會有他是讓其分心了,故而用了此招,讓其分心。我想信,以無涯的個性,是斷不會坐事不管的。”說到此,南宮陌突然笑了一下,說,“我相信,無涯應該會對他更加信任吧。”“那真的那顆呢?”風村長大感不解。“在拜月教。”南宮陌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盡是淡然之態。“什麼,在拜月教,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風前輩莫急,我問前輩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將你所愛之物拿去,你會怎麼做?”南宮陌故弄玄虛地問。“我會??????”風村長未往下說,但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看來我們前進的路上又少了一個絆腳石。”南宮陌未回應,望向玲月宮的方向。
“你怎麼解釋?”無涯把錦盒往青焱麵前一扔,“好你個青焱,柱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做出汝等叛教之事,看來我是不能留你了。”青焱在地下跪著,渾身早已抖得不停,要不是有人扶著,他早已昏了過去。“青焱,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青焱早已六神皆散,哪還有話說。“好,青焱,雖說你藏教中至寶,但你也替聖教擋了外人襲擊,也算是小有寸功。這樣吧,你說一個讓我不殺你的理由,如果能令我信服,我大可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敢妄加亂言,哼哼,我會讓你比死更痛苦。”無涯語氣冰冷,沒有半點同情。“多謝教主。”青焱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答到,“我之所以藏匿教中至寶,乃是為了我教安危。”“噢,這麼說是我錯怪你了?”無涯用眼睛死死盯著青焱。“絕對沒有,我對聖教的忠心日月可鑒。”青焱嚇得連忙伏在地上,“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南宮世家要動我們聖教的寶物。”“如此重要之事,你為何不稟告我?”“隻因教主前些日子閉關,屬下自己思量我一人足以應付,故而鬥膽未稟告教主。”青焱給了無涯一個看起來可以說通的理由,其實隻是事先蠱曜教他這麼說的。“那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這個???????”青焱臉上汗水涔涔地往下流。“哼哼。”無涯走下祭壇,來到青焱身邊,笑道,“你太幼稚了,這些話,是蠱曜讓你說的吧。你今晨去找他當我不知道?”突然無涯的手按在青焱的肩上,青焱瞬間感覺如同萬蟻咬身,半個時辰後卻又如墜入深寒冰窟,嘴唇上已泛起冰霜,周圍教士有得竟掩麵不敢看了。“青焱,本教主了解你的忠心,否則我又如何能在十年前滅了飛雪山莊。但你畢竟犯了教中大忌,我若不罰你,今後又如何服眾?”說罷,無涯歎息了一聲。“多謝教主不殺之恩!”青焱磕頭謝恩。“罷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說罷,叫來兩名教眾,扶青焱回去了。回到房間,青焱終是抵不住劇毒,哢出一口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