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你倆跟逃荒似得。”張鐵蛋停下手裏的活,好奇的看著兩個大變樣的人。
梁濤和黑虎滿臉是汗,由於過分奔跑氣喘缺氧讓臉色煞白,他們好歹也是經過事的人,怎麼忽然都變得慫了。
“老大,這邊說。”黑虎招招手,把張鐵蛋拉到竹屋裏,不是先說話,而是舉起水壺仰頭喝起。
“你給我喝點!”梁濤蹦起來搶奪。
看著倆人跟渴死鬼脫胎一樣,張鐵蛋一拍桌子:“你們膽肥啦,喊我來看你們喝水?”
“不是不是,師父,我們那敢啊,你聽我說……”梁濤嘴邊掛著水漬,一邊擦著嘴角,一邊把有關追擊趙偉、遇到蠻牛、黑虎被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這些都是路上黑虎告訴他的,所以梁濤說的也不具體。
最終還是黑虎接話道:“老大,那個蠻牛這麼高,這麼壯,絕對是個武術家,跟你一樣厲害,太可怕了,他把趙偉抓走了……”
黑虎說著,雙手拉長拉高比劃著蠻牛的形象,刻意強調了他的眼神多麼嚇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多麼震撼人。
“就這?”靜靜聽完他們的話,張鐵蛋伸著脖子說道。
“就這。”黑虎點點頭,對蠻牛的可怕印象,居然有些淡化了,因為看見張鐵蛋的反應十分平靜,他心神說不出的安寧。
這就是老大,這就是給他安全感的人!
黑虎再一次堅定,跟對人了,老大聽說了蠻牛,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說明,有足夠的把握戰勝他。
此刻的梁濤,眼神帶著崇拜看著張鐵蛋,他跟黑虎一樣,見到師父的反應,心裏莫名的安寧下來。
“好了,休息一下去幹活,藥田馬上澆水了。”張鐵蛋就跟沒事一樣,伸手去開門。
“老大、師父……”兩人異口同聲,都想要個準確的回答,他們甚至覺得住張鐵蛋也太兒戲了吧,黑虎明明說了蠻牛的可怕和厲害,他至少也該動容一下,不應該是麵無表情毫無波動,這不科學啊!
“你倆想聽我說什麼?什麼蠻牛狗牛的,敢來找老子,我殺了他。”張鐵蛋摸到門把手的手,停住了。他知道倆人想聽一些讓他們安心的話,可張鐵蛋就是不願意說。
因為,他的內心,比任何一個人都可怕,隻是至今為止,沒有人見識過他的狠厲罷了。所以聽到蠻牛多麼多麼厲害,他噗之以鼻,直接無視。
張鐵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因為,作為別人的對手,他整個一魔鬼人。
不過也快了,黑虎和梁濤,很快就會見到,張鐵蛋真正發怒狠厲的樣子,因為有人,觸犯了他的逆鱗,動了他的女人。
“有句話,有必要告訴你們,從前,我張鐵蛋的逆鱗,是家人和老婆,現在又多了一樣,兄弟,誰若是動了你們,我剁碎了他,給你們包餃子吃。”張鐵蛋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兩人微微一呆,似在回味張鐵蛋的話,接著居高雙臂,熱烈歡呼。
“老大威武!”
“師父牛逼!”
張鐵蛋這句話,讓兩人十分受用。
四天後,是四天後。
張鐵蛋這四天,都蹲在禿毛山,司馬超他們被安排去了嘎子山和野草山,由梁濤和黑虎負責打掃一下‘衛生’,拔草砍樹推土之類的活,既要開始大麵積種植,場所不利索是不行的,當然了,不能讓他倆去幹,否則等於愚公移山了,那叫誰啊?還有人嗎?有人,花錢找勞力啊,張鐵蛋直接讓人聯係了100個勞力大漢。
窮山惡水的最不缺勞力,一個個力氣大的實在,搬石頭拉木頭的粗活最適合。
張鐵蛋在禿毛山上堅守著四天,以前他不會守著藥田細細觀察,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把藥田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因為這是在做事業,要有個態度。
張鐵蛋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都成鬼了,沒洗澡沒洗頭的,衣服都沒換,最大的感觸就是以後山上得弄個浴室和大鍋台,吃飯洗澡的麻煩事得方便做嘍。
“鐵蛋啊,哎呀,你怎麼跟要飯的一樣!”徐翠花說著就抄起了掃把,張鐵蛋滿院子跑啊。
“你瘋啦徐翠花,怎麼又開始打我?”
“你這幾天幹嘛去了,手機也不開,人家梁爽來家裏找你呢!”徐翠話這麼一說,張鐵蛋倒是停了下來,他手機充電器沒拿,在山上也沒電可充,當然關機了。
“梁爽找我,你拿著掃把打我幹嘛啊,弄的你跟第三者似得。”
“滾你姥姥個腿!”徐翠花把掃把一扔,滿臉的竟是歡笑,張鐵蛋以為是對他笑呢,也嘿嘿呲牙大笑,但聽到徐翠花的話就拉長臉了。
“人家梁爽是個好姑娘,你整天就知道出去跑,你也去人家家裏走動走動,挑個機會,把你們倆的事給定下來,喊著梁大龍和我一起坐坐,見證見證。”徐翠花越說越笑,梁爽這麼好的兒媳婦,要是抓不住,那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