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尋思著師父會這麼問,指著那個大湖麵說道:“那地方本來是個大坑,我都準備好一百多輛渣土給填滿了,可是這幾天磅礴大雨,徒弟隻能停工,今天來到這裏一看,給弄成一片湖了,本來進度就慢,這下更得耽擱時間。”
張鐵蛋聽得不算太懂,也不是不懂:“那你的意思是,目前頭疼的是這一大坑湖水?”
“是啊。”梁濤說道:“清理湖水是個問題,被水泡過的大坑準得地陷,填土又遇到新的問題,師父你說,這進度能快嗎?”
“那要是不理這個湖,從上麵繞過去呢?”張鐵蛋比劃了一下收拾,意思是架個橋梁。
“再修個橋?”梁濤趕忙擺手:“不行不行,金橋銀路啊師父,要是再修個橋,增加額外的負擔,咱們的錢根本不夠。”
“那這樣,你改改計劃,一邊架橋一邊修路,怎麼個弄法你自己看著辦,我不限製你的時間,行不?”張鐵蛋盯著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肯定不行啊,師父,咱們沒錢!”梁濤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咬著牙,師父看似聰明,怎麼現在有點牛角尖呢,修路的資金還不夠呢,怎麼又架起橋梁來了。
“你需要多少錢?”張鐵蛋還是看著碧波湖水,緩緩的問道。
“按照你的要求,起碼再給我1千萬資金。”梁濤想了想說道。
“你個欺師滅祖的,耍我啊,當初不是說好六七百萬就能搞定麼?”張鐵蛋還是看著一大波湖水,罵道。
是,梁濤當初是說過六七百萬搞定,可是他第一次修山路,真正動工以後才知道其中的道道,他有經驗,所以很快預算出報給張鐵蛋的資金和當初的不一樣!
“師父你別罵我了,我也是動了工才知道難題,現在開完的山路雛形,你不知道有多難幹活,這山地看似兼顧,地底下都是軟的,光開路就反反複複的三次,其他地上打地基一次就成,可這上麵,我估計三次都難辦,這也是為什麼進度慢下來,不光是沒錢,人力比以前增加的多,我就怕地基打不好,以後過大車在塌陷……”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去想辦法弄錢,你守在這給我辦好這件事就行。”張鐵蛋草草結束了話題,雙眼,依舊看著那波湖麵。其實他心裏啊,有了一個超級牛逼的想法,這個湖水來的不是時候,卻可能讓他的賺錢之路起到點睛一筆。
參觀完了事業,張鐵蛋陪著村幹部來到山下,這一路走的,可憋屈了,有些人半個身子都陷阱泥土了,張鐵蛋卻在心裏樂嗬,讓你們再上來,差點成了泥人吧。
“鐵蛋,你過來一下。”趁著剛下山,村幹部都在各自收拾身上的泥土,朱大海把張鐵蛋叫到了一遍,很嚴肅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咱們村的會計趙偉,是不是找過你麻煩?”朱大海壓低了聲音。
“是啊,被我揍跑了。”張鐵蛋問道:“你咋知道的?他找你告狀了?”
朱大海以前擔心,趙偉會利用派出所那層關係整治張鐵蛋,不過又想起張鐵蛋跟派出所的一把手有矯情,事後放心下來。
可是,可是趙偉的失蹤,讓朱大海毛骨悚然。
“隻要是屯裏發生的事,我什麼不知道?”朱大海肅然道:“我問你,趙偉是不是被你給綁了?”
“沒有,絕對沒有,對天發誓啊!”張鐵蛋舉著三根手指頭,心想要是朱村長知道趙偉被人抹了脖子,肯定懷疑自己是凶手。
不過明顯的,朱大海不知道趙偉死了。
“我想你也不會綁架他,不過那就奇怪了,趙偉好幾天沒來上班,家裏打電話也找不到,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那種人死了活該,朱村長你犯得著怎麼關係嗎?”張鐵蛋說道:“要是我跟他起了衝突,第一個給彙報的人就是你。”
朱大海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如今自己跟他的關係不錯,自己又擁有村委支書的身份,張鐵蛋要是真對趙偉動手,相信一定會告訴自己。
朱大海啊朱大海,太高估自己的身份了,張鐵蛋那種人,就散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把什麼事都告訴他。
等朱村長走了以後,張鐵蛋又輾轉折回,重新站在了禿毛山上。
看著大片大片的藥田長出了新芽,相信再過不了幾天,這些桂枝和麻黃就該收拾了。
“該死提前預約蔡一倩收藥的時候了。”張鐵蛋說著,推開了小竹屋的門。
一天不見,甚是想念,丁雪梨依舊是那副打扮,像是大都市裏成功的白領小姐,正手捏鋼筆,細心的在桌子上對賬。
張鐵蛋悄無聲息,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趴在頭發上狠狠聞了一口香。
“你給我起開!”丁雪梨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抱的他,直接丟過去一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