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說話還好,一聽到張鐵蛋叫屈,中年警官便真的注意起他了。
“你是好人?我看你流裏流氣的,就像這次鬧事的主謀!”中年警官一瞪眼:“帶走!”
“警察大爺,你看我一個農民工,就放了我吧……”張鐵蛋被兩名警察押著離去,焦急的看了看蘿莉美女,他不想進派出所,因為他知道蘿莉老婆會被抓走,如果他有空隙的話,可以去找王振東解救蘿莉美女。
察覺張鐵蛋飄過來的眼神,蘿莉美女哼了一聲,都怪這個鄉巴佬,否則她也不會被公安抓住。
蘿莉美女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她們的身份,屬於國家隱秘機關,明確規定不能擅自暴漏。所以等到警察該給她考上手銬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說,跟著眾人走出了名鑽Ktv。
黑虎和梁濤啞然失色,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都有著萬分焦急和無奈,同時又忌憚的看了看那個中年警官。
“他怎麼來了?”黑虎動動嘴,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是教導員,怎麼會跟隊出警的?”梁濤有些苦惱有些無奈。
“老大這次會不會栽?”黑虎看著離去的中年警官,一張臉充滿痛苦。
“不會吧……”梁濤雖然這麼說,可讓人聽起來,實在是沒有底氣。
他倆作為太祥鎮混黑的,能排上名號的人,對派出所的正式幹警,從小到大,都摸得清楚。
那中年警官,名叫沿勝巾,是太祥鎮派出所的教導員。為人最是黑心,什麼都敢做,大混混小混混,無不在他手裏吃過虧。
不管是混黑的還是混白的,隻要被沿勝巾碰到,不說吃什麼虧了,至少在‘錢’上麵,必須得大出血。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教導員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雖然名義上不如所長權力大,可實際上,連所長都得給他幾分麵子。
此刻,警員們壓著那群軍人,已經出了名鑽,沿勝巾卻背著手,閑庭信步的在後麵走著,好像一點都不計較時間問題,更像是故意放慢步子在等什麼人。
“沿教導……”沿勝巾走的是樓梯,即要下來最後一個台階,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個滿腦肥腸的胖子。
“原來是李老板啊,近日可好?”沿勝巾含笑點頭,一點都不像是出來工作的,倒像是閑情散步的。
“承蒙您的照顧,小店的生意倒是不錯。”胖子就是名鑽的老板,隻是他此刻另有心思,急的滿頭都是汗水。
“那個……沿教導,我看那群人都是軍人,這次的事情……沒問題吧?”胖子一邊擦著頭上汗一變問。
作為名鑽的老板,該有的眼力還是得有的。任誰都看的出來,那群軍人不好惹,可是再不好惹,也不能在公眾場合鬧事也沒人管吧。
胖子其實一直在辦公室裏,他房間裏有監控畫麵,張鐵蛋和軍人的打鬥,都看在眼裏,軍人不好惹,他就給關係戶打了電話,希望關係戶出山,解決這次的事情。
而胖子的關係戶,就是派出所的教導員,沿勝巾。
其實沿勝巾來了也有段時間,先是在胖子辦公室裏看了會監控,才慢悠悠的出警抓人。
聽到胖子的話,沿勝巾知道,他是怕得罪那群軍人,畢竟軍人,在任何人眼裏,都具有一種至高無上的神聖力量。
“李老板不用怕,隻要有這個,啥事不能解決?”沿勝巾故意走到一邊,兩隻手指頭來回搓著。
李老板一直緊隨其後,明白他的意思,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了偉大的教導員。
“麻煩沿教導,一定要讓我的名鑽獲得清白啊……”
“這個好辦。”沿勝巾摩擦著嶄新的銀行卡,以這種生意老板的大氣,少說得存了五萬塊錢。
“那個農民工不是開了三個大包廂麼,肯定是個暴發戶,錢就由他出,到時候軍人那邊要是問起來,正好用他的錢去填補這個窟窿,這個社會,有它能使鬼推磨啊。”沿勝巾又搓著手,來回笑著。
他就是個作死的人,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從軍人哪裏弄一筆錢,不顯示,那麼這個冤大頭,就是張鐵蛋了,到時候,哪怕軍人那邊有強大的背景,一旦追究起這件事,沿勝巾就打算用錢解決。
而如果軍人那邊不追究的話,這筆錢就會全部落入沿勝巾的手裏。
聽到沿教導的話,那個胖子老板,發出安心的笑聲。
名鑽ktv外麵,沿勝巾步伐從容的走了出來,任誰看到,都會覺得,他是一個職守優秀的派出所民警。
“去,把他單獨關一輛車上。”沿勝巾叫住一個警員,指著張鐵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