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鐵蛋的要求,那全身都沒露出模樣的大黑袍渾身一震,漆黑的頭套微微抬起,顯然是在瞪著張鐵蛋。
燕玉郎一臉錯愕,似是沒想到張鐵蛋竟會提出這種要求,他甚至不能接受,從來沒有人見過大黑袍,張鐵蛋怎麼會提出睡他的要求?
一旁的王振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以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張鐵蛋,這位兄台的口味……男人都睡,口味也太重了吧?
“幹啥?一個個的幹瞪眼,不答應我是不?”張鐵蛋一臉輕鬆,拿眼橫著燕玉郎。
燕玉郎沒說話。
王振東幹瞪眼。
大黑袍微微側身,將漆黑的頭套麵相燕玉郎,似乎是想詢問。
從燕玉郎的沉默,以及他的一臉正色,能夠知道,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是認真的?大黑袍一個男人,你居然對他有意思?”半響,燕玉郎才這麼說道。
張鐵蛋卻是沒說話,而是笑著搖搖頭,神色間,有著說不出的篤定。
“老王啊,這是我們一家人談事,你先出去吧。”張鐵蛋開口,卻是對愣神的王振東說道。
燕玉郎皺了皺眉頭,張鐵蛋話裏用上了‘一家人’,反差的變化,讓他有點不適應,是覺得不知道張鐵蛋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這人太反複無常了,但燕玉郎並不討厭,正因為張鐵蛋的性格難見,所以想要拉攏他進入組織。
聽到張鐵蛋的話,王振東卻是看向了燕玉郎,接觸的時間短短,他已經把神秘的燕隊長當成了主心骨,或許說臨時主心骨。
“你先出去吧。”燕玉郎也不想讓王振東在這裏,畢竟他們把張鐵蛋的當成自己了。
王振東走出去以後,張鐵蛋看著門關上,這才笑道:“我當然是認真的,誰說他一定就是男人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燕玉郎眉頭一挑,大黑袍的性別,隻有霹靂局內部的人知道,她不是團隊裏戰鬥力最高的,卻是最不可缺少的,否則上次張鐵蛋打暈大黑袍,燕玉郎這個總隊長也不會出動,但也因此見到了張鐵蛋,意外的發現可以把他收攏到局內部。
“嘿嘿,你們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這裏,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雖然她說話像個男人,其實是用了假音。”張鐵蛋解釋著,為什麼會知道大黑袍是女人。
大黑袍則是抬了抬黑頭套,似乎意外張鐵蛋的發現。
而燕玉郎,有些責備的看了一眼大黑袍,生氣她不該每天洗頭發,弄的身上遍體香氣。
“你的鼻子倒是很靈敏。”燕玉郎並不奇怪,張鐵蛋打得過老豹和野牛,自然有著許多過人之處。
“其實啊,發現這些我還是不確定,但是上次交手,我摸到了她這裏,那才百分百確定她是女兒身。”張鐵蛋一指大黑袍的胸口,笑道。
大黑袍刷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隱藏在黑鬥篷之下的小臉,掠過一絲錯愕和羞紅,這個家夥,是什麼時候,摸到過自己的。
“不可能。”燕玉郎堅定的搖搖頭,為了平時執行任務,擁有敏捷的行動力,大黑袍都是緊緊勒住胸口,讓飽滿徹底隱藏,就算交手被人碰到胸部,一般人也不會察覺她是女兒身。
接著,燕玉郎看到了張鐵蛋臉上,閃過一絲狡詐。
燕玉郎終於知道了,張鐵蛋撒謊了,而他的目的,就是看大黑袍的反應。
結果,大黑袍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胸,中計了。
這樣一來,張鐵蛋的測試成功了,便是會相信大黑袍是女兒身,而之前,充其量是懷疑。
燕玉郎煩悶的閉了閉眼睛,捏摸著太陽穴,風風雨雨幾十年,沒想到被一個毛頭小子算計了,轉而看看大黑袍,被人詐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嘿我說,別垂頭喪氣的,快點回答我,讓不讓我睡她?”張鐵蛋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你這個滿腦精蟲的混蛋。”饒是燕玉郎心理素質極高,也忍不住罵道。
其實他一直在為難這個問題,怎麼想,都覺得張鐵蛋像是兒戲,這麼莊重的事情,居然睡一個女人就能解決,讓千辛萬苦糾纏他的燕玉郎,情何以堪。
可是話說回來,燕玉郎麵對這個問題,又不知道怎麼辦。
“你真的想睡……她?”燕玉郎支支吾吾,正式對這個要求提問。
“那當然,老子說話算數,隻要讓我睡了她,我就加入你們霹靂局,看著我說話沒邊沒際的是吧,這就是我的性格,你愛信不信~”張鐵蛋嗬嗬笑道。
這話說的沒毛病,的確,以燕玉郎對張鐵蛋的了解,也相信他能夠做出這種事,性格反複無常,令人不可捉摸、辦事不可思議。
反複吸了兩口氣,燕玉郎為難的看向大黑袍,對於張鐵蛋,燕玉郎勢在必得,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必須讓他加入霹靂局,因為,張鐵蛋看似是個二筆或者傻逼,本質上農民出身,但在他的身上,燕玉郎得知了一個秘密,他,張鐵蛋,正是霹靂局苦苦追尋的某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