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啊,我回來啦,想我了沒有啊。”張鐵蛋推開遠門,吆喝著嗓子往裏走。
卻是聽見,熟悉的簡陋瓦屋裏傳來桌椅翻倒的聲音,張鐵蛋麵色一變,心裏開始提防著,難道是家裏遇到了賊?
正兒八經的說,張鐵蛋不是多麼自戀的人,平時說話聊天吹噓自己,那都是說著玩,他愛開玩笑。不過放在張家屯,張鐵蛋敢拍著胸脯說,附近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他張老板的名頭?
村裏鄉裏,小偷小摸的最多了,別看農村窮,可是依舊少不了手長的家夥。
“好啊,偷到你張爺爺家裏了!”張鐵蛋從小最狠小偷小摸,記得兒時某一天餓急的時候,好不容易跑回家去拿那隻惦記了一整天的雞腿,結果徐翠花告訴他不翼而飛了,從此張鐵蛋對小偷小摸嫉惡如仇。
“呆!那家的小鬼孩,不想要手了是吧,我剁了你的手!”張鐵蛋不帶隱藏的,一腳踹開瓦屋的門,叉腰對著裏麵吼。
可是見到的,卻是熟悉的兩個人。
媽媽徐翠花,後爹張光輸!
“我操!你倆……”張鐵蛋驚愕出聲,因為兩人現在的姿勢,太他媽讓人亂想了。
徐翠花發絲淩亂,衣服的領口都有些歪歪斜斜,跟張光輸緊密的抱在一起,而徐翠花是半個身子躺在桌子上的,而張光輸保持的姿勢,不用往下說了,是男人都清楚。
由於張鐵蛋玩的突然襲擊,兩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聽到門響,猛地回頭,雖然幾乎是一瞬間匆忙分開,可是該被張鐵蛋看的都看到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兩人匆忙忙的分開,徐翠花摸著淩亂的發絲,眼睛六神無主的看著地麵,說道。
“咳、咳。”張光輸羞紅著一張臉,也是側過身子,裝出欣賞西邊牆壁的樣子。
張鐵蛋憋不住笑意,便笑道:“徐翠花,怎麼著,我聽你話裏意思,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哪有啊……”饒是徐翠花脾氣暴躁,這一刻也發不出來,噗噗心跳讓她不得安寧,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出去抽根煙,抽根煙。”張光輸對著張鐵蛋勉強笑道,那笑容跟咬著舌頭笑似得,臉別提多醜了。
“去吧去吧,抽死你。”張鐵蛋也沒有計較什麼,畢竟老媽喜歡張光輸,孤男寡女,同處一房,難免會擦出愛的火花。
等張光輸走後,徐翠花瞪了兒子一眼,說道:“你這幾天死哪去了?怎麼一點信兒都沒有?”
“還不是忙麼,事兒多。”張鐵蛋坐在了椅子上,搖著手說道:“老媽,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男女同處一室,難免摩擦出激情,你倆也算夫妻兩口子了,做那事還不正常麼?”
“我不吭聲你還上勁了是嗎?”徐翠花一聽就急眼了,這小子是找刺激啊。
也是,當媽的,被兒子撞見即將做那事,能不生氣嗎,徐翠花隻是覺得尷尬,以為張鐵蛋不會替這茬子事,沒想到賤的連親媽都不放過。
徐翠花說著,手伸了過去,狠狠擰住張鐵蛋的耳朵。
“哎哎哎,疼,你幹麼啊你,我說的是實話……”張鐵蛋的耳朵被揪著,徐翠花還慢慢抬高手臂,手裏撕扯著他的耳朵,張鐵蛋就得跟著站起來,要不火火的疼啊。
張鐵蛋就是說的實話,徐翠花畢竟是自己的媽,天下裏那個當媽的被兒子撞見幽會男人,恐怕都不能冷靜。
徐翠花聽得不是那麼回事,但張鐵蛋的本意就是緩解氣氛,生怕老媽尷尬的不能安寧。
隻不過還是低估了徐翠花的脾氣,張光輸一走,她就展露真麵目了。
“實話?有你這麼跟當媽的說實話的麼,我怎麼聽著你話裏像挑逗我呢?你這嘴真欠抽,還得用針線給你封上,看你以後還敢亂說話嗎!”徐翠花嚴厲的說道,加大手上的力氣。
“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哎喲!”張鐵蛋使勁一掙,終於逃開了徐翠花的魔抓。
而徐翠花不當一回事,輕輕哼了一聲,去收拾家務了。
“徐翠花你真狠!耳朵都快被你擰掉了。”張鐵蛋與她拉開距離,小心揉著火燙的耳朵,覺得有點不對。
徐翠花今天有點不一樣,以前打自己的時候,雖然也罵罵咧咧,可是今天,張鐵蛋愈發覺得老媽像在教育孩子。
不會吧?徐翠花口頭嚴厲起來,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啊,蹊蹺,真是蹊蹺。
“翠花啊,你怎麼了?有心事?”張鐵蛋眨巴眨巴眼,瞅著忙著疊衣服的徐翠話,認為事有蹊蹺必有妖。
不管張鐵蛋怎麼想,都沒有去注意到,徐翠花為什麼收拾衣服。
“還是我兒子啊,是娘肚子裏的蛔蟲。”徐翠花笑說著:“今天啊,我就跟你張叔叔走了,我們去城裏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