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使不得!”聽到張鐵蛋的話,司馬超整個人都不好了。讓他管這麼一大攤子事?開什麼玩笑。
隻是當司馬超說話的時候,人群意外的鼓起掌聲來,全都用支持的目光看著司馬超,讓他和很是意外。
這群人,都是張鐵蛋的手下,但平時跟司馬超共事的時間,要比張老板多去了。
在這個山上,有一種默契的氣氛,雖然整天伴著太陽起,隨著月亮睡,但在這裏每個人都像是一家人,平時與外界隔離,留在山上的他們卻有著外人不知道的氣氛。
禿毛山的大家庭的氣氛,讓每一個人感覺良好,有時候誰遇到事情需要下山,走出張家屯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無形間,這裏的每一個成員,都與彼此建立了深厚而又微妙的感情。
所以當聽到司馬超要接管張老板的產業,眾人幾乎沒有思考,全部一致同意,嘩啦啦的鼓掌喝彩。
所以,司馬超的話沒有被別人聽見,他那錯愕的表情讓眾人以為是太開心了。
“司馬,來,讓我以茶代酒,幹一杯!”梁濤扯著大嗓門,熱情的舉起酒杯,對司馬超送出恭喜的笑容。
“等等……我先跟張老板溝通一下……”司馬超說話總是文縐縐的,聲音也小的可憐,在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喝彩聲裏根本聽不到。
“搞什麼飛機啊你,我知道你擔心管不了他們,可是你看,大家都多支持你?”張鐵蛋攬住司馬超的悄聲說道。
這話倒是不錯,司馬超也沒想到,自己在眾人的心中,竟是得到了如此的信任和支持。
張鐵蛋今天的做法,其實是早就有過的,準確來說是跟孫禪道賭石的時候萌生的,早就打算把產業交給一個心腹去管,而張鐵蛋的事情實在太多,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司馬超,被他默認當成了心腹。
“趕緊滴!人家梁濤跟你喝杯慶祝呢,你呆著臉幹哈啊。”張鐵蛋放聲說道,哄得眾人哈哈大笑,都是起哄喝彩。
“呃……好……”司馬超這是騎虎難下,眾人都接受了他管理產業,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舉起杯子,以茶代酒,跟梁濤砰了一下。
“希望以後多多支持我的公子哥。”看著往日太祥鎮大佬,梁濤曾經搶走過司馬超的女朋友,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跟這個胖子一起共事,說起來,自從來到禿毛山,梁濤對他放開真心,接觸來下感覺是真不錯,有情有義,帶著社會人尤其明顯的仗義,而司馬超雖然是個文縐縐的木頭,不過時刻帶給人正能量,卻也得到梁濤的認同,以前這倆人是主仆,經過張鐵蛋撮合在一起共事,彼此都對對方有了新的看法。
“那還用說,司馬,現在咱們是兄弟,我早就說過,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把,我重新認識了你,你重新認識了我,你受過我師父的恩惠,你對我師父付出的精力我是看到眼裏的,你對他好,也就是老子的恩人,我敬你一杯!”梁濤渾身社會氣息,怎麼也改不掉混社會的習性,但這話說的百分百真心,社會混子也許是人渣,但在某些時候沒有人比他們更真誠。
“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老梁,我對你的看法真是太膚淺了,你不是表麵上那麼凶悍嚇人,也許個跟你混社會有關,你吃這口飯,不得不沾染一些脾性,不過我司馬超佩服你。”將茶水一口而盡,司馬超先幹為敬。
梁濤的身上,有種社會底層人的韌性,幹起活來利索幹淨,讓司馬超印象最深的就是大中午頂著三十多度的太陽光全身大汗的幹活,本來以為作威作福習慣養尊處優的梁濤吃不得苦,親眼看到他為人處世才知道能混到現在絕對不是偶然也不是憑借運氣而是靠的一股底層人最真實的‘勁兒’。
“對了張老板,有件事忘記說了。”司馬超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梁濤的,而梁濤聽到這話,一拍腦門,顯然也是忘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喝了一口茶的張鐵蛋正跟黑虎探討未來的發展計劃,時不時幫襯著司馬超收買人心,再三囑咐一定要好好聽司馬超的話,人家是文化人,做事講究有道理,顧前顧後再考慮,不是社會人粗心大意能比的,聽到司馬超要有什麼事情彙報,跟黑虎聊得起勁的張鐵蛋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兄弟倆聊那麼痛快接著喝唄,別管我。”
“張老板,梁濤後天晚上就要走了。”司馬超頗為嚴肅的說著,這件事隻有他自己知道,此話一出全場安靜,紛紛轉頭,目光投射到司馬超臉上繼而看向沉默的梁濤,大家庭每個成員都有了微妙的感情,從幾個人的臉上看的出來並不希望跟梁濤那麼快的分別,但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