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今天,全部是我老師傳授,從前我是個孤兒……”孫禪道抽了一下鼻子,竟然開始敘述他的故事,隻是張鐵蛋沒那個閑心,揮手打斷。
“行了行了,你幹什麼呀,喝酒好好的哭什麼呀,真是煩人呀。”張鐵蛋陰陽怪氣的說著。他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
孫禪道沒有介意張鐵蛋的反應,接觸這些時間以來,算是了解了張兄弟的為人,對他產生一些好奇。
“嗯,不哭……我倒是想問問你,張兄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啊,標準的農戶啊,不是跟你說過嘛?”張鐵蛋吃了一口水果,記得好像跟孫禪道說過自己的事情,又好像不記得說過。
看見孫禪道搖了搖頭,張鐵蛋才把自己的產業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這麼厲害?”孫禪道出乎意料,大體估算一下,起碼張鐵蛋的身價也有千把萬了,三座大山啊。
“張家屯我知道,要是哪裏村民的土地都被你承包,幾千萬你還是有的。”孫禪道繼續聽,當得知張鐵蛋已經把屯裏農戶的土地都弄到手搞種植,儼然就是開發了一個大型基地的雛形啊,光是這個雛形也夠值錢了,以後了不得。
聽著孫禪道認真的估算解釋,張鐵蛋便笑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懂得不少,跟我手底下的超人一樣,肚子裏有知識啊。”
“超人是誰啊?”孫禪道問完,旋即反應過來,‘超人’隻不過是一個代號,應該就是張鐵蛋手底下的員工了。
沒有繼續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孫禪道而是歎了一口氣:“我的知識,都是我老師教的。”
“像你剛才說的,你是孤兒?”張鐵蛋略微正色,畢竟從剛才,孫禪道便想聊一聊心事,而張鐵蛋冒然打斷,並非是不認真聆聽,隻是覺得開心喝酒不要聊一些傷感的舊事,誰沒有舊事,張鐵蛋從小就失去老爹,這個親朋好友都知道的事情便是他埋藏心底的舊事。
不過聽到孫禪道又要提及剛才的事情,張鐵蛋也不再兒戲,索性聽他娓娓道來罷了,反正他喝到夠勁,張鐵蛋不妨做一個聆聽者,畢竟酒後吐真言。
“是,我是孤兒,可我也是幸運的,因為我遇到了我的老師。”孫禪道酒意正濃,談起心事,還是舉杯飲酒。
“不能喝就別喝了,說些葷話,我聽得不是好懂。”張鐵蛋撇嘴不屑,其實不是不懂,就是有點著急,你孫禪道想說心事就快點啊,別賣關子啊。
孫禪道咽下口中酒,噗嗤一笑,沒有在意張鐵蛋的挖苦,多半了解他的性子。
“我的老師算是我的領養父親,我們偶然的一次機會遇到,那時我小,記不太清楚了,他當年把我從孤兒院裏帶出來,算了,想必這些事你也沒有興趣聽,我給你說些主要的吧,我的老師領養我出來隻是因為他的善良和好意,所以沒有認我當兒子,記憶中他就讓我稱呼他老師,從小給予我該有的教育,以及五花八門的知識,他是一個富翁。”
張鐵蛋恩了一聲,“你囉嗦一大堆有用的隻有最後一句,我就當你前麵放了個屁,然後呢,你這個有錢的老師就是你的心事?”
孫禪道點點頭,趁著張鐵蛋沒注意又斟滿一杯酒,仰頭喝了半杯,嗆的咳嗽了兩嗓子才繼續說道:“他有錢,有勢,並不在太祥鎮,而是在很大很好的城市,這幾年卻搬到太祥鎮裏,過得清閑日子,也是因為我,他才搬到太祥鎮想討一份安寧,因為我跟我的師娘發生了關係。”
聽著孫禪道舌頭都有些大的酒話,張鐵蛋都快睡著了,沒點意思,不過即將閉眼打盹的時候一下子給驚醒過來。
“啥?你跟你師娘……牛逼,大寫的牛逼!”張鐵蛋一下精神滿滿,對孫禪道豎起大拇指,不關心別的,就想看看他那個四六不懂的師娘到底長什麼樣兒。
一個人從小來到另一個家庭,就算沒有去叫爸爸媽媽,怎麼著也得有感情,居然跟自己的師娘有一腿。
“真看不出來的孫禪道,你還是個禽獸。”不論何時,張鐵蛋都能笑出來,他也覺得這件事好笑。
“砰!”不知道孫禪道是被取笑的惱怒還是提及傷心事悲憤,手裏的玻璃高腳杯被捏碎了,不知道發生何事的服務員慌張跑過來關切慰問孫禪道流血的手掌要不要緊。
“沒事,去忙你的。”孫禪道接過服務員顫抖遞來的潔白手巾,包住受傷的手掌用另一隻健全的手一點也不客氣的拿過張鐵蛋完好的酒杯仰頭又是喝幹淨裏麵的酒。
繼續酒話。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富裕的生活都是我的老師賜予,我卻昏頭昏腦的跟他所愛的女人發生關係,還被當場在床上捉到,那一幕我永遠忘不掉。”孫禪道聲音極低,害怕別人聽到他這些傷心並不堪入耳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