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林采緹一襲黑袍,從頭到腳看不出任何女性的身份,這一次她沒有變聲男性,而是用本身的自然女聲發音說話。
今天來到這座高山,是當初大黑袍主動提出來的,當初離開霹靂局的時候,燕玉郎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當初大黑袍提出見麵的要求,是因為了解張鐵蛋的為人。
盡管大黑袍為了霹靂局的利益著想,苦身伴隨張鐵蛋作用,可是她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這個變態的身邊待下去,所以向總隊長提出這個要求。
隻是來到山上見到燕玉郎,大黑袍又有些猶豫這個決定。
她的確受不了張鐵蛋那個混賬東西,哪怕是躲在暗處不出來,隻是看著張鐵蛋,就會有一股惡心嘔吐的感覺。
大黑袍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執行任務以來,見到的人卻是不少,其中也包括隻有影視中才能見到的怪異人士;什麼殺人狂魔,畸形心理醫生,精神錯亂的守墓人,甚至是思想變態的太平間值班員。
雖然那些人粉碎了道德人性,大黑袍卻忽然發現他們跟張鐵蛋閉起來差遠了,那個家夥是一個失足的變態!
張鐵蛋沒有殺人成性的癖好,沒有那個畸形心理醫生的恐怖案件,也沒有像思想變態的太平間值班員那樣做出奸、屍的神經質行為,可大黑袍看到他就覺得惡心像個變態王,一刻都不想待在他的身邊。
隻是見到燕玉郎,大黑袍想要離開張鐵蛋的念頭又開始猶豫了。
霹靂局對她恩重如山,燕玉郎是她發誓要全力以赴報答的人,假如為了燕玉郎必須到了舍命死亡的時刻,大黑袍絕對毫無遲疑的勇往直前。
所以為了這個男人,大黑袍又猶豫離開的決定。
因為張鐵蛋是燕玉郎親自看重的人,大黑袍也知道,特殊的張鐵蛋,對於霹靂局有著怎樣重要的程度。
“怎麼不吭聲?不是要求的這次見麵嗎?”背對大黑袍的燕玉郎,長發輕舞,衣袍擺動,猶如麵臨塵世思考的仙人,那俊逸完美的臉龐略帶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我……沒事了,總隊長,我見您就是想說,我決定繼續留在張鐵蛋的身邊。”大黑袍最終還是決定,為了這個男人,做什麼都行。
“嗬嗬,你在我麵前從來都不會說謊,我了解你。”燕玉郎發出一聲輕笑,依然沒有轉過身。
“我知道讓你留在張鐵蛋身邊,是你極不願意的任務,但是比起來上一次我那畜生的命令,這一次倒是讓我好受許多。”
大黑袍的鬥篷動了一下,‘抬頭’望著那道背影,聲音有些焦急:“總隊長,你不必這麼說,都是我自身自願。”
燕玉郎話裏的意思,說的是上次讓大黑袍陪張鐵蛋放一炮的事情,那次的決定,換做一個正常人,絕對不會答應,燕玉郎卻是親自下達了命令,他們又不是冷血的殺手組織,也不是為了任務什麼都可以做的恐怖分子,燕玉郎居然為了哄張鐵蛋開心,命令大黑袍去陪他睡覺。
這麼看,燕玉郎自稱自己是畜生,完全的符合。
隻是誰又能知道,包括燕玉郎在內,每一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哎,不說這件事吧,既然見麵了,我還是想從你的嘴裏聽聽,你在張鐵蛋身邊的這幾天,如何?”燕玉郎歎息一聲,他何嚐不知道對於霹靂局的未來,大黑袍不會在意任何的付出。
大黑袍還是將這幾天的感受想法真實的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總歸就是一句話,真的很想離開那個王八蛋!越遠越好!
“哎,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回霹靂局。”燕玉郎低眉說道,臉上的一個小動作,瞬間溢滿悲傷的感覺。
如果大黑袍的離開換來張鐵蛋的憤怒,繼而不再配合霹靂局,那麼他們是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尋找了十幾年的滿意人選,更是可能因此改變霹靂局的命運。
“我不會離開,隻是總隊長問我什麼,我實話實說,我還是會繼續待在張鐵蛋身邊,直到他完成追殺計劃。”大黑袍讓燕玉郎懸著的心,重新放下了。
“委屈你了,采緹,你該回去了。”燕玉郎閉上那雙足以讓女人都妒忌的美麗眸子。
身後的大黑袍不聲不響,隨著黑袍一旋,轉眼消失在原地。
“張富貴,張鐵蛋,你這個刁民,窮山惡水多刁民真沒錯!”燕玉郎何嚐不知道大黑袍的處境,別看他麵對張鐵蛋古井不波,其實隻是看張鐵蛋說話辦事,瘋瘋癲癲,就想一掌拍死他,但是話又說到遠點上了,他不能,因為不僅僅是他需要張鐵蛋,乃是整個霹靂局的命運都在他身上。
隻有霹靂局的幾個內部高層知道,暗地裏針對霹靂局、暗殺他們組織成員的那夥神秘人,能力都非常強大,擁有張鐵蛋,不代表能夠穩穩的找出那些並加以覆滅,但沒有我張鐵蛋,絕無可能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