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鐵蛋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趙甲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更不會計較他對自己稱呼‘老趙’。
而紀濤就不那麼認為了。
“你跟趙先生說話就不能用尊稱?至少也該客氣一點。”紀濤說話時神色自然,其實啊,心裏早就氣的不行不行了,隻要是看到張鐵蛋,那就是心裏煩的不行,想要把他給狠狠揍一頓。
“我稱呼老趙什麼,關你屁事啊?”紀濤那家夥裝的輕鬆,那張鐵蛋也不跟他正麵交鋒,陰陽怪氣的笑問著。
紀濤看到張鐵蛋那副不當回事的模樣,心裏的怒火更加盛大,在這個別墅裏,除了湯麻妃和司機福伯,不管是剪草的,做菜的,當清潔工的,哪一個對紀濤不是言聽計從,換句話說,身為趙甲男傭保姆的紀濤,等於是一號紅人。
在這個家裏,除去那幾個重要的元老,誰見了紀濤,不是衣服敬重拘束的模樣,哪裏像這個鄉巴佬,而且是一個剛來的鄉巴佬,居然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你要記住,你是來這裏工作的,給別人的打工就要有一個打工的樣子!”紀濤控製不住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令得趙甲皺了皺眉毛。
“好了紀濤,張富貴年紀小,年輕人都是很隨性的,你跟他計較什麼?”趙甲話中的感覺,倒像是責備紀濤一樣。
紀濤來到星海別墅,不論是幹活還是做事,都是給人一種端莊成熟的印象,他相信趙先生也是非常看中自己這一點,所以當他說完上述的話,紀濤心裏有些詫異。
為了一個剛來的小子,趙甲居然批評自己?
紀濤的心裏,落差很大,感覺自己的價值受到了損壞,而這一切,都是在鄉巴佬出現之後,改變的。
“我一定要教訓你這個鄉巴佬,把你揍得遍體鱗傷,跪下來求我!”紀濤的眼中,帶著憎恨和暴怒,撇了一眼張鐵蛋。
“開始吧,如果我們的時間總是浪費在你們倆鬥嘴,那麼我今後不會用你們任何一個人。”趙甲正色的說道。
紀濤聽到這話,精神一震,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情緒,懷著不與張鐵蛋計較,努力幹好工作的念頭,手掌熟練的拂過趙甲的雙腿。
“你仔細再看一遍,一定要按照這個按摩手法的程序,力氣不要太輕也不要太重……”紀濤開始給趙甲按摩。
這套手法,張鐵蛋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但是紀濤還是認真的緩慢的做給他,讓他仔細的看一遍。
通過幾天的接觸,先不說紀濤這個人怎麼樣,接觸趙甲又有什麼目的性,單單說他的男傭保姆工作,那絕對是一流的水準。
很仔細,很認真,這是張鐵蛋對他做保姆時候的評價。
紀濤並不是那種,一看張鐵蛋來了,就把所有的活都丟給他,自己則清閑去。
張鐵蛋每次嚐試對趙甲做一次‘新的伺候’,不論之前張鐵蛋學的怎麼樣,紀濤都是在旁邊仔細的教一遍,就憑這一點,紀濤的這個有單,真的無話可說,也許是性格使然吧。
“好了,你仔細做,一回生兩回熟。”紀濤用毛巾擦了擦手,也不看張鐵蛋,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嗨,老趙,隻有我們倆了,咱們聊聊天吧!”張鐵蛋看看趙甲,再看看他的腿,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
隻不過這一次,他把椅子拉到病床的旁邊,隻要一伸手,就能夠到趙甲的腿,繼而給他按摩。
可是這也太不像話了,人家紀濤從始至終站著按摩,鄉村小哥倒好,跟大爺似得,坐著!
不過趙甲,隻是歪頭看了看張鐵蛋,並未有不滿的神色。
“聊什麼?你快點給我按摩啊。”趙甲有些錯愕的看著張鐵蛋,這個小子,難道沒聽清楚自己之前的話嗎?要讓他接手紀濤的工作,那就是得伺候服務自己,怎麼他一點都沒有想要做保姆的樣子?
趙甲並不煩,反而有種好奇感,換做別人,能夠進入盛世藥業當副總經理,是副總經理啊,那不興奮的幾天都睡不著覺。就算得伺候一個男人一段時間,那也是非常樂意的。
反觀張鐵蛋,並沒有那種興奮也沒有那種積極勁,這倒是讓趙甲十分好奇的地方。
因為趙甲隱約覺得,張鐵蛋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傻逼和白癡,而且蔡一倩看中的人,趙甲絕對不會懷疑,因為他太相信自己的外甥女了。
“按按按!看我的牛逼按摩手法!”張鐵蛋有點不耐煩,心裏並沒有不想給趙甲按摩,隻是他覺得,這種按摩很無聊枯燥。
張鐵蛋開始按摩,但並沒有用出他的醫術絕學,反正趙甲的癱瘓是終身不可治的,用了也沒用,張鐵蛋隻是用著從紀濤哪裏學來的理療手法,給趙甲前期那還好捏了拍了敲了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