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張富貴,來自銷售部的經理。”張鐵蛋熱情的伸出手,對著錯愕的馮旺笑道:“我跟柳嫿的關係很好,平時都在一起工作,我很關注七海工業的這次訂單,不介意我來吧?”
不介意?馮旺那表情,不是不介意的事了,簡直就是絕對的拒絕。
但是聽到張鐵蛋自稱‘經理’,馮旺還是做出了行動,敘述著‘客氣’與‘禮貌’,伸手與張鐵蛋握了一下。
“銷售部的經理?等一下!”馮旺這才反應過來,以前他跟銷售部的經理有過一麵之緣,雖然那個印象模糊的人隻是銷售部的二把手,一把手位置空缺,可同樣作為經理級別的馮旺,絕對不會忽略銷售部的二把手這個角色。
“你們銷售部的經理,不是叫楊凡嗎?”
“楊凡啊?他隻是副經理而已,與七海工業這麼重要的訂單協商,我必須要鞍前馬後啊~”張鐵蛋身為副總經理,哪怕名不副實,但也是看過銷售采購兩個部門的人員名單,雖然素未蒙麵,至少也記住了楊凡這個銷售經理的職位。
他隻是副經理?馮旺將這句話聽進去,便是好好端詳了一下張鐵蛋,年輕,散漫,不夠穩當,一切看來都不適合‘經理’的職位,但他說的話,可是讓馮旺聽進心裏去了,似乎楊凡在他麵前小菜一碟,那麼這意思……就是說他是銷售部的一把手了?
“你們那邊什麼時候有了正經理?”馮旺這話,是看著柳嫿說的,他想要從柳嫿的一舉一動,判斷出張鐵蛋是否說謊了,而借助著這次掃望,不放過‘欣賞’柳嫿臉蛋的機會,那眼神,好像隨時要啃了柳嫿一樣。
作為一個職場老手兼並好色之徒的馮旺,萬事都要小心,哪怕是大庭廣眾之下跟柳嫿吃飯聊天可能會被熟人撞見增加意外麻煩的視情況,所以為了杜絕此類情況,他才選擇沒有人會看到的包間。
謹慎到馮旺這個樣子,並不是因為還安排,而是小心至上。畢竟混在職場,要有一定的道行,否則怎麼死的,都不還知道。
“上個月,張副……張經理是上個月從斯坦福藥業調過來的。”還好,柳嫿回答的很及時也很標準,沒有露出馬腳來。
“斯坦福藥業?”不過馮旺注意到這個字眼,依舊用精神的目光瞥向張鐵蛋,這個光環本身就是一個馬腳!
對於盛世藥業和七海工業這種與‘藥’打交道的企業,熟知世界各地‘藥’相關的事物,斯坦福作為全球知名的藥業公司,馮旺更是耳熟能詳。
能夠在斯坦福藥業工作的人,最低標準也得是海外的本科生,目視張鐵蛋不過20出頭的年紀,就拿他的工作經驗隻有一年,那他大學畢業,是幾歲?
“斯坦福藥業的海歸人才啊!真是讓我吃驚,請問張先生曾經在那所大學高就?我看你麵熟,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在一個母校的校友。”馮旺說道。
這分明,就是以懷疑為前提的質問。
還好,張鐵蛋背熟了燕玉郎給他的假身份,其中就包裹在某高校結業的時間,準確到某月某日。
張鐵蛋當即說出假身份上的信息,而且許多馮旺沒有提及的問題,趕在他之前開口,全盤說了出來,最後令得馮旺無從捕捉漏洞的線索。
“天才,隻能說你是天才!”聽完張鐵蛋的贅述,馮旺表現的很是佩服,還沒就坐,就主動拿起兩隻倒好白酒的杯子,與張鐵蛋碰杯共飲。
馮旺表現的很佩服,張鐵蛋卻看的出來,他眼中帶著不屑,肯定以為自己是初涉社會的小毛頭,主動拿酒碰杯來喝,也是想印證自己的酒量。
因為馮旺說了‘我先幹為敬’。
張鐵蛋不動聲色,喝酒哇,他才不怕,一口氣幹了。
看到張鐵蛋酒量不俗,馮旺也沒有說什麼,但那臉上閃過的不甘神色,還是說明了,他比較失望。
接下來三人吃菜喝酒。馮旺作為東家,提出約飯的是他,很是好爽的設定了一個規矩:你,柳嫿,不用喝酒,我先跟張先生散打一下。隻是在說這話的時候,
就這樣,20分鍾過去,馮旺都在扯家長裏短,偶爾試探的詢問張鐵蛋的出身背景。
套路嘛,玩心眼嘛,張鐵蛋不怕!
從小張鐵蛋就是個碎嘴子,賤嘴頭子,沒有點嘴上的功夫那是不行的,所以盡管馮旺是個老江湖,想要在張鐵蛋的嘴裏分析出什麼線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20分鍾,馮旺跟張鐵蛋又喝了兩杯白酒,這樣算下來,每人接近八兩,42度數的白酒可不是白開水,馮旺都有些上頭了,而張鐵蛋卻是一點事沒有,隻不過他表麵推辭,又裝出一副極其上頭的模樣,讓得馮旺很是滿意。